暗夜,浓雾;黑夜早早降临,四周的雾气渐渐变得浓郁,寒冷笼罩着整个天地,偌大的京城陷入一片安静。铛铛!铜锣两声,回荡在整个皇城!京城之中有两种更鸣,外城是木更声,而皇城之内是铜锣之声,这样才能彰显皇城之威,可如今的威严似乎有点不复存在。黑夜降临,皇城中的浓雾下,又有不少的黑影隐藏其中,还真当着皇宫如无人之地了!“快!一队去乾阳殿,二队去慈寿宫!”一位金甲将军高声呼喊着,一队队铁铁甲军快速从身旁奔过。昨夜的惊恐尤在,可现在刚刚进入二更天,就有铁甲军禀报,皇城之中又发现了很多刺客,这好像是没完没了了!皇城重地,刺客横行;皇家的威严何在?“所有人一级戒备,格杀勿论!”将令已出,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整个皇城很是喧哗,一队队铁甲军穿梭其中,各处大殿虽然灯火通明,可到处是一片慌乱,人人自危犹如受惊的小鸟。昨夜;军机阁中传出一声声的惨叫,虽然很多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数十尸体被抬出,据说整个军机阁都已经血流成河,这在皇城之中早已传遍。今夜又有大批的铁甲军入城,镇北公还亲自传下格杀勿论的将令,又有何人不惊慌恐惧呢?“有没有找到李逍遥?”身穿藏色蟒袍,腰系玉带,威严霸气之中透着一道书生气息,这位书生王爷的神情无比的凝重。“回王爷,还没有,连柳大小姐也没有回来!”镇北公躬身说道,双目之中很是疑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少年始终不见踪迹,也让面前王爷的神情,一直处于愧疚之中。刺客被诛杀;这虽然不是众人希望的,可终究也算一件皆大欢喜之事,而且这一切好像都是那少年所谋划,可怎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呢?先是柳大小姐跟闵王的一番争吵,后是闵王的一脸愧疚,还有太后的震怒,这一切似乎都和那少年有关,可他现在在哪里呢?“难道他真的撒手不管了吗?”闵王悠悠地说道,双目之中浮现着深深的愧疚。今日该是个好日子的;从掌管军机以后,除非遇到朝廷大事,很少穿上一身蟒袍,还是喜欢一身书生装扮,他本来就是一位书生。昨夜一夜没回王府,今日更是早早派人取回了这身蟒袍,早朝之时还惹得百官议论,可他知道今日必须身穿蟒袍,迎接皇上的苏醒。世事难料;那少年并没有归来,皇帝也没有苏醒,太后震怒,差点将整个慈寿宫掀翻,而他更是苦不堪言!皇家威严当保,可万万不该怀疑少年的用心,这确实让人心寒啊!“王爷,不然末将亲自去赌坊问一问?”镇北公弱弱地说道。皇城四处危机,作为铁甲军的统帅,那可是一刻都不能离开,可现在没那少年在此,整个皇城越来越慌乱,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他不会在赌坊!”闵王轻声说道,举目遥望着漆黑的夜空,神情很是萎靡。如果那少年决意撒手不管,就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怎会在众人都熟知的赌坊之中呢!“可王爷……”“大将军安心护守皇城,本王现在就去慈寿宫请罪!”轻轻挥动蟒袍,打断金甲将军的话语,猛然转身,望向深宫里的一片通明,双目之中浮现一丝坚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慈寿宫还有几位少女,只怕只能以太后之威,才可以让那家伙回来!“拜见王爷,太后请您去慈寿宫!”一名宫女急急奔来,双膝跪地俯拜。“好!走吧!”闵王轻声说道,已经预知有这么一幕,毕竟今日之事太过诡异了。那少年没有以约而现,整个皇城得知此事的不过五指,太后如此的睿智,怎会猜不到问题出现在哪里呢?慈寿宫;一身凤袍的太后坐在凤床之上,凤颜含霜,一道冰冷的凤威蔓延在整个大殿,两侧的宫女们俱是躬身垂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有凤床边上的一位紫衣少女,神色还算正常。大殿之中虽然依旧整洁,可地上还残留着狼藉的痕迹,今日的慈寿宫很不安宁,一向平静的太后,今日不知摔了多少的东西,许多宫女都被无辜责罚。太后从未出现过如此神态,整个皇城应该发生了不小的变故,这才让太后如此的震怒,所有的宫女俱是这般想法!皇宫出大事了!“启禀太后,闵王爷到!”一名宫女急急奔入大殿,双膝跪地俯身说道。“让他进来!”“是!”宫女急急起身奔向殿外,身躯微微颤抖,始终都未敢抬起眼神。“王爷,太后让您进去!”“哎!”轻轻一叹,微微整理身上的蟒袍,快步走入大殿,只是身姿略显佝偻!,!“儿臣拜见母后!”蟒袍稍稍分开,双膝跪地,俯身叩拜,这是皇家的礼节,也是身为儿臣的孝道。“李逍遥还没有消息吗?”太后微微倾身,急切地问道。“回母后,还没有!”“到底发生了何事?有什么是瞒着哀家的,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声凤斥,带着深深的疑问。昨日;虽然那少年始终没有露面,可柳家的大小姐已经回到慈寿宫,还带来了那方玉盒。昨夜初更;一封密信,突然出现在风床之上;少女随后身穿凤袍,并以易容之术移形换影,只是为了凤体的安危,并说只要安全度过昨晚,今日午时之后,一切都会变好,最可喜的就是皇帝可以苏醒。整整一日;那少年不见踪迹,皇帝没有苏醒,就连柳家大小姐也失去了身影,而据宫女回报,少女昨夜去见了眼前的这位亲王。如今整个皇城一片慌乱,也许只有这位书生王爷能解释这一切吧!“回母后,儿臣……儿臣……儿臣错了!”重重地俯身在地,闵王的神情无比的愧疚。“你们都退下!”“是!”宫女们急急躬身,快步走出大殿,那扇红色的大门随即被关闭。整座大殿陷入安静,只剩下一对母子,和一位倾国少女。“太后,菊儿也退下了!”清菊微微躬身,就要走入后殿之中。闵王爷的神情太过异常,也许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她好像不便留在此地,可太后的安危又是少女所托,只能退居后殿静观其变!“菊儿不用避嫌,就在哀家身边立即!”太后轻轻拉住少女玉手,凤颜微微一笑。昨夜就是这位少女身穿凤袍,替她镇守在这大殿之中,那可是以身犯险,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这大殿中已没有什么能让其退避的了!“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烟儿昨夜可是被你请去?”太后轻声说道,可凤颜一片冰冷。“都是儿臣的错!”闵王再次叩拜,遂将昨夜之事,完完本本地道来,没有一丝的隐瞒。如果真是为此惹下大错,就算身为亲王之尊,他也甘愿领罪,毕竟事关皇家安危,而且现在只有太后也许能将那家伙唤来。“你糊涂啊!”太后幽怨地说道,虽然凤颜很是震怒,但却没有发雷霆之威。闵王的心思本也在情理之中,可做法实在欠妥,皇家虽不可欺,可也要分清事情原委,就这么直直责问一位少女,实在有损皇家之颜面啊!“儿臣知错了,望母后传下懿旨,只要他能回来,儿臣可当面赔罪!”闵王急急说道,话语已显祈求之色。“哎!你统领军机多年,百官心思俱在你的心中,为什么他的心思你却久久不懂呢?”太后微微一叹,凤颜很是哀怨。“母后,儿臣……”“他的秉性你还了解,怎会因你之言就耽误大事,其中必有隐情,今日你就该派人出宫寻找,又怎会出现如此困境呢?”“儿臣知道了,儿臣现在亲自出宫寻找!”闵王再次叩拜,急急起身准备奔出大殿。“回来,何曾见过你这般慌乱过!”太后急急说道,凤颜竟然露出微微笑意。八王之中;若论心思缜密,非闵王莫属,不然先帝也不会让其早早掌管军机,这位书生王爷可是最能看透人心。可如今面对那位少年,这位书生王爷的心乱了!“母后,儿臣现在需要做什么?”闵王深深吸上一口气,慌乱的神色顿时恢复很多,缓缓转身躬身而立。“安定皇城,保护自己,你应该知道他昨夜不惜惹你怀疑,也要保护军机阁是为了什么!”太后缓缓站起,慢慢走下凤床,凤袍轻挥间,将这位书生王爷搀起。“哀家也不希望你有事!”“多谢母后,儿臣明白了!”闵王微微一笑,于凤袍之下躬身一拜。“皇城四处危机,哀家知道很多人藏身其中,但现在你必须要镇定,镇守军机阁,让林忠寸步不离,李逍遥的事你不用担心,哀家派人去寻他!”太后轻声说道,凤颜变得平静,只是凤目之中残留着深深的担忧。朝廷的八位亲王,如今能守在皇宫的就剩下这么一位,万万不能在有事,至于那位……“儿臣明白!儿臣告退!”闵王再次躬身俯拜,随即转身奔向殿门,那道身姿又恢复了坚挺。太后望着快步走出的身影,轻轻点头,凤颜很是欣慰。皇帝如有不测,这便是最佳的储君之人,将来也必是一代明主,这是先帝早就预料到的!“菊儿,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他吗?”太后快步走到凤床,拉起少女的玉手轻声问道。“我试试吧!”清菊微笑着说道。整个事情也听得明白,可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难道真发生了变故?“你代哀家告诉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整个皇城都在他身后!”凤威突现,庄严霸气!:()陆小凤后传之赤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