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再落一掌,听宋吟发出不得已的哼叫。
她红着眼,委委屈屈地去够卫辞的手,像只受惊的兔子:“公子,我疼。”
“那便疼着。”
卫辞将她扔上床,兀自解了腰带。
宋吟试图翻转过身,却遭他无情按住,小脸被迫埋进衾被里,顿觉惊慌。
好在卫辞理智尚存,确认她葵水走了个干净,方开始入侵。
“公子。”宋吟艰难地转过头,露出脆弱神情,“且先让我闻闻公子身上可沾染了旁人的脂粉香气。”
她故作吃味的模样取悦了卫辞,狠戾渐收,由着宋吟爬起,扑过来细细嗅自己的前襟。
瞧她一寸一寸地核验,卫辞气消了大半,低笑一声:“你当我这般不挑?”
宋吟主动吻上他的唇角,瓮声道:“公子如此威武,自然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再者说,吟吟何尝不是奴婢,您若要挑剔,哪里轮得到我。”
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然而卫辞双唇遭她堵住,命脉也被捏于手中,于是拢着她的后腰深深吻了下去。
待她气息凌乱,卫辞退开些许:“你倒是提醒我了,明日让苍术取了你的卖身契,改回良籍。”
宋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话当真?”
卫辞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开怀,重重吮过红肿的唇肉,喑哑着嗓音:“当真。”
“吟吟最喜欢公子了。”
“哦?”
他不轻不重地揉着,“证明给我看。”
宋吟放下羞涩,主动塌腰伏于锦衾,一手捞过胸衣,掩住通红的脸。
卫辞清晰听见脑中传来弦断之音,他吞咽几下,眸底冷意化为熊熊火光,欲将自己与宋吟一同燃烧至尽。
第9章踏青
前所未有的契合,令卫辞不知餍足地折腾到夜半。宋吟早已昏睡过去,眼下挂满了泪,红唇肿胀,瞧着甚是可怜。
他取来周环山献上的消肿药膏,用指腹轻轻柔柔地抹匀,触感冰凉滑腻,不消片刻竟又呼吸粗重。
“……”
卫辞惩戒般地掐一把宋吟,见她于梦中微折眉心,稍稍解了气,披上外袍往书房走去。
刘嬷嬷乃是忠仆,一向极重规矩。此刻候在院外,见他出来,福身道:“公子,您这般宠幸吟主子实在不妥。”
卫辞颔首:“我自有分寸。”
“公子莫怪老奴多嘴。”刘嬷嬷语重心长道,“夫人原已定下两位知根知底的通房丫头,只等您回京迁了府便送来,这吟主子毕竟卑贱不懂礼数,万不可对她上心呐。”
他薄唇紧抿,黑眸中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气势,最终没有发作,挥袖大步离开。
卫父耽于女色,曾征战沙场的健壮身子,短短几年亏空至两颊凹陷的模样。是以卫母防贼一般警惕着卫辞周遭的女子,连丫鬟都以黑黑壮壮为先,以免他过早沉溺情爱。
虽说卫辞已下令不得向京中透露锦州之事,尤其是宋吟的存在,但他亦有疑惑——
疑惑自己独独经不住宋吟的撩拨,
抑或是初次开荤且又血气方刚,而恰巧宋吟入了自己的眼。
与卫辞的心事重重不同,宋吟因着能销籍,夜里亢奋地缠着他要了许久。男欢女爱,本就讲究两人皆能愉悦,她虽疲惫,却觉得甚是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