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领谁的情了,还是一个人为好。
赵德明见他突然冷淡的态度,知道他这次伤的重了。
自己也冷静了。
「子恒说官家一日罚了你两次,你也知道,官家脾气,何必非要冲上去?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非要顶着来?」
赵诚:「为了少死几个人,那些人本就不该死,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偏偏用无辜的妇孺们泄愤?拿妇孺祭旗,让人觉得心寒罢了。」
第一次有人死在他面前,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而且谁也救不了谁。
怎么走都是死路,连颂的罪责真犯得上死罪吗?张相公都能在乡下养老,连颂才二十几岁,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是和赵策斗气,也不是厌烦谁。
而是厌烦这个世界了。
赵德明:「越说越没有规矩!你是宗室子弟,更应该知道官家的不易。」
赵诚闭着眼睛趴在那里,将头转过去不想听这些了。
赵策的不容易,不是无辜的人造成的。
可无辜的人枉死,确实他们父子私心的缘故。
谁委屈,也轮不到赵策委屈。
邹氏软软提醒了一句;「若甫,听话。」
赵德明才惊觉,这是端王府,不是晋王府。
赵诚也不是他的孙子。
他终是叹了声,带来的太医在这里守着,自己安抚了几句回去了。
赵诚的伤有些重,幸好他这几个月没偷懒,日日勤练,身体才好了一些。只是尽管这样,血糊一片的伤还是让来安哭了又哭。
赵敬当晚从正院出来就奔他院子里来了。
见他这样,也舍不得苛责,坐在窗前心疼嘟囔问:「究竟多大的祸,值得这么打你?」
听的赵诚都笑了。
二房的赵炎也来了,进了门就问;「五弟怎么样了?」
赵敬叹气:「伤的厉害。」
在赵敬眼里,赵诚犯错再大,也不能这么打。就是官家,也不能这么干。
不得不说这个老实的大哥,实在可爱。
赵敬和赵炎坐了会儿,就催着赵炎回去了。
赵诚其实累了,今日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闭上眼,都是连颂甘心求死的眼神。赵炎坐了会儿,也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就听说赵炎的媳妇昨晚就发动,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