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烟雨前来拜访,感谢二位的热情招待。”韩烟雨在大堂落座,自有仆役端上好茶,见到兰铁亭和张佩枝,她依旧用着标准的礼节,落落大方。
“韩姑娘真是客气了,你与犬子情投意合,再说你与我们这老夫老妻也有过数面之缘,早已是自家人了。”
韩烟雨闻言,心中一暖,微笑道:“伯父过奖了。烟雨自知家世微薄,能得伯父如此厚爱,实属难得。”
张佩枝眼中透着一丝慈祥。
她微笑着说:“韩姑娘不必过谦,若是神祀大祭司都觉得自家没什么家底,那兰家可也不算什么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后也无需如此,将来啊,韩姑娘必定是我兰家的好媳妇。”
韩烟雨轻轻点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露愁色。
“是不是在担心兰俊航的安危?”张佩枝问道。
“夫君征战在外,总是有些担心他受伤流血。”
“不用怕,这小子死不了!”兰铁亭放下茶碗,大手一挥,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兰家祖上曾随皇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自此之后,世代为将,保家卫国……”
“你怎么回事?人家韩姑娘在这里,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什么死活的,这是能当着别人面讲出来的?”
“诶……夫人!”
“闭嘴!瞧你这德性!”
张佩枝用力戳了戳兰铁亭的脑门,转头又对韩烟雨道:“在息水前,虎贲军可打了好几个胜仗,咱们兰俊航肯定能载誉归来的!”
韩烟雨笑着点点头,兰家父母毫不作伪,让她感受到了他们真挚的情感。
诶,真希望夫君能够早日归来。
正当韩烟雨与兰家父母愉快地交谈时,一名黑衣老者匆匆赶来,见到兰铁亭、张佩枝和韩烟雨三人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一弯腰。
“小老儿见过老爷、夫人和少奶奶。”
“韩伯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身子骨和可还好?”韩烟雨笑道。
“多谢少奶奶记挂!往日少奶奶来的时候小老儿正巧出去采买物资,所以总是见不着,身子骨不打紧,就是老了,腿脚不太利索。”
韩烟雨知书达理,不骄不躁,也很受仆役的欢迎,这点韩伯也看在眼里,他又是一弯腰,恭敬道:“老爷,李公公突然到访。”
“这老货这个时候来干嘛,肯定没好事!他来做什么?”
兰铁亭眉头一皱,觉着李福顺这个时候突然到访肯定不简单。
韩伯摇头:“似乎是来传旨,指明要少奶奶去接旨。”
“圣旨?”
韩烟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要自己去接旨?
“这李公公又是谁?”
张佩枝哼了一声:“还不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福顺,这个阉人做事非常利索,深得皇帝宠幸。若是李福顺亲临,那大概代表的就是皇帝本人的意思。”
韩烟雨点点头,看来兰家上下都不喜欢这个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