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转移注意力。
看到柜子,他顿时想起容镜要给她的书,于是从榻上下来,走过去打开了柜子,从包袱里把书拿了出来。
“给你。”
当他把那本书拿过来,放到她面前的时候,陈松意看到书的封面上还沾了一点饼屑。
她把最后的红薯送进了嘴里,拍了拍手,然后拿起了这本书。
不等她翻开看,游天就先警告道:“不要滥用。”
她今晚搞成这样,就是推演术用过了头。
这跟裴植那样日积月累的过度消耗心力不一样,她是瞬间消耗。
但是二者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透支,容易死亡。
陈松意应着,手上已经翻开了书。
一看到上面的符纹,她的心神立刻就被吸引了进去。
游天看着她专注的样子,有些酸溜溜地道:“容镜对师兄果然纵容。”
——连带着对师兄的弟子,都这样爱屋及乌,在术法上对她毫不设限。
陈松意怕心神消耗,头又痛起来,于是强行令自己收回了视线,重新合上了书本。
她向小师叔道了谢,然后把书收进怀中,对把烤红薯让给了自己的人说道:“我吃了你的烤红薯,赔你一顿夜宵,走吧。”
嗯?还有这好事?
游天一听,顿时不由自主地放下手,跟着她往外走。
来到院子外,陈松意告诉他:“会馆里晚上也有人的,饿了想吃什么,跟他们说就好了。”
游天:“……怎么不早说?”
两人的身影在走廊上远去。
“小师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么怕容镜师兄,他权力很大?”
“大?他可是当代阁主啊!”
连续五日晴天,气温有所回升。
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穿得比往年轻薄。
“在这个时节还能看得到蓝色的天,真是不习惯。”
前往金銮殿的时候,三位相公走在一起,步履悠哉。
“昨日草原王庭的使团就到了,陛下也晾着他们,今日应该要召见了。”
林相在京多年,还是带着点南越的口音。
刘相赞同地点头,王相则没有说话,只看着左前方京兆尹焦头烂额地走过,行色匆匆。
他大概知道京兆尹为什么这样。
昨天在一家酒居里,一群来京城赶考的世家子弟跟勋贵子弟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其中一方王遮很熟悉,就是徐二那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