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躺在榻上,心里震撼久久不平。
而此刻高南柔也反应过来。
她担惊受怕到现在没合眼,又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你,你怎可动手打人?”
霍景恒也立时皱紧眉,拍了拍高南柔的手后看向温胭,厉喝一声。
“大胆刁民!柔儿来看她,是她心善,沈初梨构害他人,已触了晋律。就事论事都该先关押大牢,交由刑部审查!来人拿下——”
霍景恒昨晚没出席宴会。
倒不是他怂了,主要是高南柔不让他去。
他本来做好准备了,但柔儿说这种丢脸的事,她一人承担就好。
他素知柔儿懂事,最后也没坚持,窝在东宫一宿没出去。
后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急匆匆赶过来。
温胭挡在沈初梨面前,寸步不让。
“就事论事,能在梨子尚未清醒时便把她关押到大牢?太子殿下,梨子曾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这样对她晚上摸着良心睡得着觉?你不顾梨子死活,护着这个狐狸精,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又指着高南柔骂。
“还有你这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梨子,你早被人卖到窑子里充妓了!现在勾搭上太子了,就开始咬你以前的主子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高南柔白了脸,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件事是她心底的伤疤,因为那时的她,卑贱的像地上的泥,要是没沈初梨她早死了。
所以现在才一门心思往上爬,要把曾经欺凌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太子哥哥我们走吧,奴婢被骂几句不打紧的。”
见美人落泪,霍景恒当即色变,冲着左右怒喝:“来人,温胭以下犯上,把她和沈初梨一同押到大牢!”
左右领命,正要冲上前。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笑。
“慢着。”
谢长晏摇着扇子慢悠悠从后方走来。
“太子殿下,这里可是摄政王府,摄政王没发话,您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看到谢长晏,温胭眸子颤了颤。
见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定了一瞬就挪开,也没什么表情,神色黯淡。
霍景恒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刚想连谢长晏一同臭骂,看到他身后人时,瞬间像蔫了的紫茄子。
吭哧半天,唤了声:“皇叔。”
霍渊连一眼都没给他,冷声:“府医说阿梨需要静养,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这么多人面前挨骂,霍景恒脸都绿了,可知道待下去皇叔必会迁怒柔儿,只得强压怒火。
搂着高南柔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到床榻上传来一阵咳嗽。
“咳咳。。。。。。”
霍景恒身子一顿,回头望去。
温胭赶忙过去扶她,“小宝,你醒了?!吓死姐姐了。。。”
“霍。。。霍。。。。。。”
霍景恒暗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