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俩熊猫眼不说,还摔了个狗啃泥。
形象毁了,全毁了!!
他现在都烦死了,莫名其妙闹出个孩子,爷爷知道自已屁股肯定开瓢了!
后面,温胭小心翼翼给沈初梨脸上涂药。
虽然中间夹了个林眉妩,但场景看着竟诡异的和谐。
谢长晏握紧缰绳,冷风不断灌入他袖袍、裤腿,浑身又冷又麻。
他也是倒霉——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小祖宗呢?!
算了,摆烂得了,反正他清者自清。
谢长晏刚翘起二郎腿靠在马背上,就看见沈初梨掀开帘子对霍渊说。
“夫君,我这打不能白挨啊!”
言下之意,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长晏担心霍渊动手,插嘴道:“阿渊,小伤而已,女人之间能打多重呢,要不就算了。”
霍渊没卖他这个面子,“谢长晏,开你的车。”
谢长晏:“。。。。。。”得,真把他当马夫了。
林眉妩:“王妃想如何?”
沈初梨歪了歪脑袋,“道歉,和我阿姐道歉。”
因为沈初梨,她既公开了花魁的身份,又成了爬床的狐狸精,最后还挨了顿毒打,还要她和这个老女人道歉?!
林眉妩刚要发作,忽觉脖颈一凉。
霍渊的马鞭正挑开车帘,泛着冷意的目光扫向她。
这股巨大的压迫力下,她缩了缩脖子——这男人她是真惹不起,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咬着后槽牙,左右开弓抽了自已两巴掌,“温姑娘,我对不起你全家!”
沈初梨笑里藏刀,“我姐原谅你八辈祖宗。”
马车里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
闲着没事,沈初梨拿胳膊肘捅咕林眉妩两下。
“要我说,这事也怪你。要不是你非拉着我看你身上的吻痕,你也不至于颜面扫地,在京城混不下去。”
林眉妩没想到这女人扯起犊子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什么时候给你看吻痕?分明是你。。。。。。”
沈初梨踩她一脚,“是吗?锁骨下三寸的位置,铜板大小的红印子,要是不服,你就把衣服脱了,我看岔了我跟你道歉。”
左边温胭是个孕妇,右边沈初梨老挤她,屁股上伤口火急火燎,林眉妩缩成一团,想死的心都有了。
脱衣服?
她当然不可能脱!
她给温胭看的吻痕,是她自已用胭脂蘸上去的,现在早没了。
可是不脱显得她心虚,脱了又被当场揭穿!
林眉妩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一巴掌攮死沈初梨,原本的计划是谢长晏误会温胭,没想到最后竟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尤其现在。
沈初梨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跟着她,自已想和谢长晏解释都解释不了。
坏心眼的女人!
林眉妩的沉默,落在谢长晏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
所以,今天的撞人、投江、都是林眉妩的有意为之?
甚至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吻痕’,林眉妩也是真的给温胭看了,还说是他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