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微微回神,上辈子柯弈可没这样说过,不仅没这样说,还真将她弄疼了。
其实上辈子的柯弈也不算粗鲁,还一直问她疼不疼,是她自己怕毁了柯弈的兴致,疼的冷汗都出来,却忍着不肯开口,第二日连走路都不顺畅了,柯弈又说要去寻大夫,她又羞于见大夫,嘴硬说无碍,可晚上再同房时直接疼得掉了眼泪,那往后,柯弈便常宿在书房了。
再后来,每月虽有一两回,虽不曾那样疼过,但现下想想那晚,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清沅,你在想什么?”
“没……”她不信他。
柯弈放下床帐,轻轻捧起她的脸,薄唇在她唇上不停轻碰:“清沅,莫怕。”
她咽了口唾液,双手挡住他的肩,下意识要往后退,可还没后仰,便被人搂了回去,腰封也被人拆了。
“清沅。”柯弈低唤一声。
“你……”清沅刚开口,便被人堵住了嘴。
他他他、他竟然伸舌头!上辈子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清沅瞪圆眼,诧异看着上方的人。
柯弈看着她,手却从她的裙边探进去,满脸泛红,不知是不是喜烛的红光映出来的。
她轻颤一瞬,紧紧抓住被褥,手心里出了汗。
“莫怕。”柯弈又道,“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只是听说这样会让你一会儿能好受些。”
清沅呼吸急促起来,双手要将他推开。
“难受吗?”他问。
清沅答不上来,她上辈子都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只能紧紧咬着唇。
柯弈看着她,似是喃喃自语:“是我学艺不精吗?还是你对我没有心动?为何仍旧这样干涩?”
她眯着眼,有些看不清他的脸,更是答不上来。
“清沅。”柯弈又唤一声,在她微烫的脸颊亲了下,忽然,埋下头去。
清沅一惊,猛然睁大双眼,仰起脖颈看去。
“柯弈!”她咬唇惊呼。
柯弈半个头被红裙罩住,一点儿神色都瞧不见,只有粗重点额呼吸声回答。
“你别、你别……”清沅未喊两声,一下软了腰,倒回枕头上,如泥沼里的鱼一般扭动着。
柯弈抬头,用湿帕子擦了擦脸,俯身又去吻她。
她已没有力气再挣扎,原本整齐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瞧着有些狼狈。
柯弈轻轻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弄回去,低声问:“疼吗?”
她垂着眼,没有回答。
柯弈轻抚她微蹙的眉头,又问:“疼吗?”
她猜,她要是不回答,柯弈能这样一直问下去。
“不、不疼。”
“不要说假话,我会分辨不清。”
“我、我没说假话。”她才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犯傻,疼就是疼,她才不会再忍着。
“那我可以快一些吗?”
“你……”清沅瞅他一眼,低声道,“你不觉得这样问很奇怪吗?”
“我怕弄疼你。”他扣住她的肩,“疼了就告诉我,我不会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