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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3页)

程巧书如梦初醒,定了定神,客客气气地说:“胡社长,我刚想到人物的神态动作,有一个地方很值得揣摩,不过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不如让下一位同学先演吧?”

这当然也是她的谋略之一,六个人选,她排在中间,实在不是容易留下印象的好位置;何况她也略微观察了郑家树的脸色,对于前三位的表演,他显然是不大满意的,若是她压轴出场,又发挥自己的优势,岂不是更能让人印象深刻吗?

胡小梦听她说在揣摩角色,当然不会拒绝,也就点了点头跳过她,报出下一个:“白瑾琪!”

白瑾琪也不管程巧书的小九九,大大方方往台上一站,好似一朵甜美饱满的小玫瑰,可等胡小梦一喊“开始”,那形象便在倏忽之间转变了。

这一幕讲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互诉衷肠,剧本被改编得很是动人。白瑾琪和郑家树很自然地走了两轮台词,当郑家树握住她的手时,她像是很受触动似的,一双明媚的眼睛热烈又勇敢地回望过去,同时眼里浮起一层水光,如璀璨的钻石一般闪烁着。

动情地表白道:“罗密欧,我也一样!无论命运多么坎坷,我们永远不分离!”

随后,一颗喜极而泣的热泪夺眶而出,砸在郑家树握着她的手背上。分明台词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可男主角却像是被她天真又炽热的眼神镇住了似的,久久地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还是胡小梦最先回过神来,手上的笔都激动得丢开了,站起身来,一连说了三声好。

郑家树微笑着放开手,深深地看了白瑾琪一眼,对胡小梦说:“我已经选定了,这就是我们的女主角,我想,不会有人演得比白同学更好了。”

两位社长一致敲定了人选,没看见后排的程巧书几乎是咬碎了银牙,她费尽心思把自己的顺序往后调换,哪想得到连上台的机会都失掉了!不就是掉了两滴不值钱的眼泪,有什么了不起!她一心的不服,当下提出了异议。

女主角有了着落,胡小梦的燃眉之急解决了,心情也跟着好转不少,露着笑脸问:“哦,是程同学,你刚才说在揣摩女主人公的动作神态,揣摩得如何了?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们一定接受的。”

程巧书一下又被问住了,她哪里研究过举止神态,不过一味想展示自己的美丽罢了。可是不说一个答案出来,怎么下台?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表示,女主角在这里应当流一点喜悦的眼泪。

胡小梦又是惊喜又是赞同:“很对,很对!白同学对主人公的诠释,是完全的正确呀!而且她不光想得出,还做得到,多么难得!”话里话外,都对她赞不绝口。

白瑾琪当选了女主角,心里当然高兴,正想向程巧书送去一个示威的眼神,想不到瞧见她的脸色青白交加,气愤得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那双眼睛里夹杂了一半懊恼一半委屈,幽幽地看向了——

白瑾琪掏出手绢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眼泪花,一面看向了旁边的郑家树,后者对来自看台的幽怨目光毫无所觉,只看着自己微笑地祝贺:“白同学,你演得真好。”

哎呀,原来如此

白瑾琪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只觉得心里那一阵痛快与得意,更胜过单纯赢得一个角色数十倍!

她那阵好胜心一起,原本对郑家树只有两三分的关注,此刻也涨到了六七分,要是对郑家树笑脸相迎就能叫程巧书憋闷气短,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吗?于是在这个念头的撺掇下,白瑾瑜对她谈恋爱的猜想,虽然不中,亦是不远了。

第43章第43章我的明路,我已经找到了……

明月饭店事后,白瑾璎多少回过一点味来,把蒋牧城暂放一边不提,要如何对待徐克行,倒成了一个问题。

徐百富存心利用自己,若是自己还上赶着替徐克行操心,那未免太愚昧;可就此将他撇在一边不理睬,又有违老师教书育人的德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保持公正,不偏不倚最好:既不过分漠视,也不过分重视,他要是有课业上的问题来问,自己就答。至于这一次的英文演讲——唉,随他去吧,横竖自己已经是尽力了。

至此,她是想照常上课,不再提演讲比赛的事。想不到一去到学校,徐克行完全又是她计划之外的样子。

他半边脸颊高高的肿着,看那上头一道道红痕,显然是吃了一记很重的耳光,安静地坐在课桌后看书。旁边的梁小山一刻不停地骚扰他,一下龇牙咧嘴地做出怪样,鼓起半边脸呼痛,一下又奚落道:“你瞅瞅,老子攀错了高枝儿,连带着你小子也吃瓜落,这滋味儿不好受吧?”

另一个孙立学虽没有说话,可架着腿昂着头,不时地发出几声冷笑,似乎示意着:不要忘记谁才是真佛,别拜错山头了。

可任凭他们一个奚落一个冷笑,徐克行纹丝不动地看他的书,只在白瑾璎踏进教室时,那双执拗的眼睛里抬起,闪烁出孤注一掷的亮光。

白瑾璎老早就注意到了徐克行脸上的伤,却刻意不去朝他看,认认真真地上完一堂课就走。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踏出教室,徐克行便行动起来,小尾巴似的一路跟到了□□办公室,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想要刻意忽略,也是不能够了。

白瑾璎轻叹着在自己的工位坐下,到底很不忍心地问道:“脸怎么了?要是孙立学他们打你,可以和班主任做个反馈,把你们的座位调开。”

徐克行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爸打的。”话便戛然而止了。

为什么挨打?想一想,徐百富不光算计自己,可是把蒋牧城也一起算计进去了,连自己都能明白的事,蒋二哥能不清楚吗?他势必要报复回去的。徐百富在蒋牧城那里讨不到好,于是就把气撒在儿子身上?

不论如何,一谈到徐百富,就让人想起和蒋牧城单独关在客房里的经历,白瑾璎自觉羞窘,便沉默着不接话了。

她不说话,徐克行便同样不开口,只顶着半边馒头似的脸深切地望了她一眼,下一秒,从书包里一气儿掏出三四本书,整整齐齐地垒在办公桌上,低头说:“我是来还书的。”

白瑾璎一看,全是自己上星期借给他的外文选读,也顾不上尴尬了,惊讶道:“才一个礼拜,你已经全都看完了吗?”

徐克行的头垂得更低,无颜面对她似的,小声道:“我爸做了不好的事,老师怎么还会愿意借我书呢,不如先还了的好”

白瑾璎把他沮丧至极的样子看在眼里,沉默片刻后问:“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做了不好的事呢?他对你说什么了?”

徐克行这才稍稍抬起头来觑了一眼她的脸色,摇头道:“他周六晚上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又掀桌子又骂人,说姓白的和姓蒋的沆瀣一气要害他。我不敢去触他的霉头,等第二天才去问外文演讲的事,想不到他劈头就打了我一下,说去他娘的演讲比赛,姓蒋的已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姓白”他顿了顿,换了个称呼,“您也绝不会让我好过的,让我等着被退学。”

对于徐百富的说辞,白瑾璎实在也是无语凝噎,而对于徐克行这半个受害者,同样是硬不下心肠,生硬地澄清道:“我没有那样大的权利,可以让你退学。”

徐克行很落寞地抿了抿唇,接着说:“我爸这个人,从来都只考虑他自己,故而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他说您要害他,可您何必害他?无非是您的做法没有称他心意,这就变成害他了。这一点我早已领教过,他叫我和孙立学一伙打好交情,不要害他。其实无非想要借我的力量讨好孙立学的爸爸罢了,怎么就变成我害他了呢?由此可见,不是老师您要害他,恐怕是他要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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