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去相册翻了翻,隐约记得那条裙子是有拍过的。
在她找照片的时候,陈谦梵又问:“你现在什么姿势。”
“就是……靠床头,坐被窝里呢。”
“换一个。”他声线平静,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颜色。
她问:“怎么做啊。”
“先垫一条毛巾,”陈谦梵逐步教她,“把被子掀开,分大一点。”
温雪盈难为情地应了一声,先把找到的自拍照发给他,而后掀开被窝,刚进行到这一步,又听见陈谦梵沉沉问:“门锁上了吗?”
她说:“锁了。”
保险起见,她还把室内所有的灯都关了。陷入黑暗里,人就自如许多。
他嗯一声,继续教她怎么做:“你先在外面转一会儿。”
“转多久啊。”温雪盈咬着下唇,细眉轻蹙,有所克制。
她问得小心,轻声细语,并没半点流露,陈谦梵不满,只道:“我要听声音。”
“嗯……”温雪盈把手机放到唇边。
他如此要求着她,自己说出的话也变得浑浊破碎,极低的声线和呼吸隔着听筒传来,说道:“进去吧。”
温雪盈照做。
陈谦梵又道:“另一只手,放上面。”
她继续照做。
人对自己太过熟悉,没有被擒制的刺激感,但好在某人指教有方,来得迅速,温雪盈抓一下被单,跟他一起,看到亮光闪过眼底,而后烟花碎碎地落下。
片刻后,陈谦梵收敛了呼吸,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实话实说:“没有你弄舒服。”
他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在温柔乡里,浪潮尚未褪尽,于是连这点轻微的笑意都让她觉得低沉蛊人。
温雪盈耳廓的温度没消,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亲吻的话,这种时刻就显得好干涩。
陈谦梵大概同样需要这点温存,他问:“亲一个?”
温雪盈含笑应了一声:“么么哒。”
陈谦梵又笑了一笑,很温柔地说:“傻瓜。”
他将手里层层的纸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从底部箍住,缓缓地擦。
“雪盈。”
余韵未消,他在动情至深的时刻轻喃,声音太轻,含糊得让人难以分辨。
“说你爱我。”
温雪盈尚能保持清醒,没中计,还有十分的骨气能跟他叫板,嘟哝一声:“凭什么啊,你自己都不说……”
温雪盈听着他那头只维持了两三秒的沉默,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不愿等下去,直接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