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哪里敢与秋庭桉硬碰硬,一看秋庭桉的身份,全都纷纷闭嘴。
“有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
房承衍缓缓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序政:
“这位公子,听说你是朝中大人的座上宾?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一位的?”
“不能真是那罪臣之子吧。”
一口一个余孽,一口一个罪臣。
时序政微微眯起眼,冷眼看向前方。
房承衍丝毫不惧。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出些许火药味。
他知道房承衍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会像季祈永那般冲动,但他也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父将和阿母!
手中常年携带的银针,细小且剧毒,只要他微微……
突然——
秋庭桉按住他的手,目光严肃,镇下时序政心中的念头。
转身看向房承衍。
“今日本相开心,尔等是想扫了本相的兴致——”语调平缓,却如寒夜霜风,直侵人心。
一袭佛头青色长袍,衬得他气质越发冷峻,宽袖在风中微微拂动,携着无尽威压。
秋庭桉目光冷冷扫过众人,眼神所到之处,皆让人如坠冰窖。
房承衍嘴角一挑,似乎丝毫不受秋庭桉气势影响,看着时序政:
“秋相,下官不过是好奇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只是这来历不明之人,出现在校场之上,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秋相可要小心谨慎。”
秋庭桉眼神满是讥讽,他甚至都没有正视房承衍。
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向前一步,看似缓慢,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本相瞧着质子,是假酒喝多了。”
“秋相,您这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为了朝廷着想。”
房承衍被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秋庭桉没再说话,带着笑意,缓缓将酒壶,举到房承衍头顶,壶中酒倾斜而下——
酒水顺着酒壶,一滴、一滴,从房承衍头发上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