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落前,五金抄起她的胳膊就跑:“弟马,干完这票赶紧和姓雷的断舍离!我四哥哥再急眼的话,我和十一位堂主一起上也按住不他了!你听话——”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下坠感袭来,刘钰“唰”地坐起。
“钰姐,你醒了!”
“刘钰你没事吧?”
耳畔犹然回荡着五金的吼声,穿插在张勋可和梁欢关切中,弄得刘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梁欢将一杯小米粥塞她手里,滚烫的热气接触到冰凉的手心,她猛打个激灵回过神。
茫然地四处扫了扫,看到自己坐在一张床上,隔壁床是露着半截小腿的雷春龙。四目相对,她仿佛又看到了梦境里癫狂的胡肆临,便赶紧收回目光,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咋整的啊,你早上没吃饭吗,咋还犯低血糖了呢?”梁欢挪屁股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碎碎念道,“你们仨到底干啥去啦,咋都弄得灰头土脸的?我咋问他们都不说,不知道有啥见不得人的,刘钰你赶紧告诉我吧,我快好奇死了!”
“我低血糖了吗?”刘钰疑惑地问。
张勋可立刻答道:“嗯呢,我背你过来你自己说低血糖得躺会儿,我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宾馆开房先把你送来了。唉……”他也坐到她床边,满眼心疼,想像梁欢那样摸她的手,犹豫了下到底没敢,神色便有些讪讪的。
“那我睡了多久了?”她又问。
“一个多小时了!”梁欢抢在张勋可前开口,“大可不敢让你奶知道你歇菜了,就把我叫过来照顾你。哎呀愁死了,你们到底干啥去了呀,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了!”
“我们——”
“不该你知道的别他妈瞎打听,”雷春龙舔了根烟塞到嘴里,含糊道,“好了,人也醒了,没你事了快走吧。”
他语气不善,话里话外都透着不耐烦。
刘钰不禁皱眉剜他一眼,马上转过脸来看向梁欢。梁欢也跟她一个表情,剜过雷春龙后,比他语气更恶劣:“我关心我同学碍你哪根筋儿疼了,你算老几啊对我指手画脚的?不会说话就别他妈说了,没人爱听你逼逼!”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半个月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命定的缘分么,咋就急头白脸了?
刘钰一脸懵逼,与张勋可同样懵逼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好顿挤眉弄眼,刘钰用混沌的脑子稍微琢磨了一下他的暗示,心里便有大概计较。看来梁欢和雷春龙已经相处不怎么愉快了。虽然暂且不知道是不是在闹分手,不过看这暗戳戳不对付的架势,八九不离十。
张勋可将吸管戳进她手里那杯小米粥,打岔缓和尴尬的气氛,“钰姐,你之前说能找到刚子小舅子,得咋操作,需不需要回你家去,还是要啥法器啊?”
“都不用。”刘钰吸了口粥,顿觉寒意驱散不少,一一看遍三人,缓缓道,“刚子那个对象,去年来我这算卦就是为了研究明白他们三个之间复杂的关系。对了,他老叔,你应该比较了解情况吧?你说说细节,我正好联系我家仙儿,追查一下他小舅子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