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涛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道:“这些怪话私底下说说就得了,出去以后千万别说,小心被人扣上帽子了。”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说起这件事情,徐海涛真想骂娘。
徐海涛是公社二把手,上面还有第一主任。
老主任性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每次开会从不保留自己的想法。
众所周知,越耿直越容易得罪人。
也不知道兵团是怎么想的,将不服管教的知识青年,当成破烂玩意丢给地方。
人被送到县里,再由县里交给下面的公社,安排他们进行生产劳动。
不知是哪个小人作梗,烫手山芋被丢到了这里。
李卫民听完事情经过哭,笑不得道:“主任,咱们没招谁没惹谁,好事想不到我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公社。”
“服从安排,顾全大局吧。”
李卫民觉得不可理喻,徐海涛比他还要闹心。
这群被打入另册的知识青年,如果仅仅是不服管教还算好的。
先不说人家是大秀才,念过高中。
就说这些知青的家庭背景。
父母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部队干部,地方领导。
看管得轻了,和不看管没什么区别。
要是管得重了,各方压力必然要席卷而来。
思来想去,徐海涛会上建议将这些人全部发配到大河村,交给李卫民负责看管。
李卫民是当地的活土匪,也是个颇有头脑的年轻人。
恶人还需恶人磨,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是刺儿头,李卫民更是刺头中的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