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好像总是因为一点点成就便沾沾自喜,真的遇上大案件的时候、却连自己的华生都保护不好——自己丢了命不说,还连累到了小兰。
“观察,排除,拆解,抽离……你做到了哪一样?让我看看……呵,谋杀案的红线依旧埋在苍白的乱麻里。”
他一样都没有做到,工藤新一脸色惨白,染红丝线的鲜血中甚至还有着他重视之人的那一份。
“只是如此,便说不出话了?还是被死亡吓破了胆?”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他对工藤新一很是失望,他直白地对工藤新一下了死刑的宣判,“你,”
“不适合成为一名侦探。”
——
“Wataru!今天你正好休假,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
满眼都是爱意的她正期待地看向伊达航,而另一边……
“Wataru,你不会回来了吗?”
另一位她听着殉职名单的通报、泪水打得伊达航他心脏也跟着疼痛。
美梦与噩梦,两处的爱人都需要他……而伊达航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只能选择一个。
一向义无反顾地走向爱人的脚步被钉在了地上,伊达航无法选择,不管选择谁、都意味着他抛弃了另一个。
将伊达航的沉默看在眼里,眼里的期待渐渐退去,美梦中的娜塔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握着烟花展门票的手无助地朝身后背了背,
“没关系,”娜塔莉向伊达航笑了笑,一如往常那么善解人意、体贴温柔,“是要加班吗?烟花展也挺无聊的,不去看也没什么的,还是工作更重要。”
然而那勉强的笑意却刺入到了伊达航眼中,脚下犹豫不决、伊达航竭尽全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冲过去将对方抱在怀里的冲动。
“娜塔莉,对不起……”伊达航徒劳地发现,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几个字,却无法给对方任何的承诺。
“对不起什么?”哭泣的娜塔莉满心的绝望,“我一次又一次地等你回来,不是为了等着收到你的死讯的!”
伊达航知道,所以他才无法承诺……
他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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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的脚步落在地板上,笼在黑袍里的身影穿过走廊,静悄悄的基地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其他人?
自然是有的,
不过身影途径的所有人皆昏睡在地上,面上或带着沉沦的笑意、或是一脸的恐惧,无一清醒。
牢笼里被抓来的诸人也没有意外,黑影静静地看了一会被教众们关押的几人,摘下了兜帽,斗蓬下是砂金十分熟悉的一张脸——伯劳。
砂金用“开门”做谎言,欺骗了教众,拉着基地内的所有人进了梦境,却唯有伯劳是一个例外……
因为,基石此刻正在伯劳的手上。
……
“基石的位置……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那日,送走了带着筹码离开的众人,砂金突然对一直沉默着的伯劳道,“你向那些人告了密。”
偷走基石的人不是伯劳,但基石被窃一事、和伯劳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