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只剩下陈岁禾她俩,因为口鼻被沈初漓捂着,陈岁禾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等她彻底缓下来了,沈初漓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穗穗拿这些瓶子,干什么呢?”沈初漓蹲在她身边,拿着手帕把自己蹭得脏兮兮的陈穗穗一点一点擦干净,“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她有些担心的神情,陈岁禾心里的笑人又开始打架。
[白穗穗]说,沈初漓这么关心自己,一定是好人,说不定不会把自己灌水泥、沉公海呢。
[黑穗穗]发出激烈抗议,因为[黑穗穗]说,自己早上干了什么事情,难道都忘记了吗?沈初漓从小被苛待,瘦骨嶙峋的,自己一百多斤还压她身上,真的不会被她当做谋杀吗?
[白穗穗]听罢,沉默下来。
半晌,陈岁禾才用被沈初漓擦得白白净净的手拽住她的衣袖,期期艾艾的:“可不可以,不要灌水泥,沉公海呀?”
怕她不同意,陈岁禾赶忙掏出来自己帮她想的方案出来:“你可以把我撵出家里,去街头捡瓶子的!”
?
沈初漓有点t不到她的脑回路,于是温声问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对穗穗?”
陈岁禾支支吾吾的,半晌,才小声道:“因为、我抢了你的好多东西,我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啊。”
她话语还未落,沈初漓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她脸黑得吓人,好像只要陈岁禾说出一个人名,她现在就去把那人灌水泥、沉公海似的。
吓得陈岁禾连忙摇头摆手,“是我,是我自己这样想的!”
再三确认不是别人在她面前乱嚼舌根后,沈初漓脸色才好看了些。
她看着陈岁禾,温声道:“我会永远喜欢、爱慕穗穗的,不会做伤害穗穗的事情的。”
[黑穗穗]突然出现,在陈岁禾耳边逐字逐句翻译:“她是说,她会永远盯着你,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的,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咔——”
[黑穗穗]在脖子前做出一把手刀的动作,然后昏倒在陈岁禾肩上。
陈岁禾被吓得一激灵,怯生生的看着笑容得温柔的沈初漓。
沈初漓脸上温柔的笑意,此刻在她眼里也变得可怖起来,像是催命符似的。
[白穗穗]也被[黑穗穗]说服,满脸忧心的站在陈岁禾另一个肩膀上,担忧道:“她是不是就是李朦常说的、常说的那个笑面虎,要不然我们先假装顺从她,保留下来小命吧!”
沈初漓静静看着陈岁禾表情变了几变,然后一脸忍辱负重似的把手放进自己掌心,可怜兮兮的站了起来。
因为蹲得时间有些久了,刚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痛从脚底直逼大脑。陈岁禾没站稳,一头栽进沈初漓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