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卫宁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我烧的那个炉子也很大,我这一天都忙着看火和添柴,虽然没细数过,但加的柴也不是小数目。这个用量的消耗,你但凡用心观察,不可能发现不了。”
“卫姐,话不能这么说吧?”于东不服气了,气呼呼抱起双臂:“你都没去我那儿看过,怎么能这么肯定……”
卫宁没说什么,只斜斜看了他一眼,于东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显然是不敢同她争辩。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咕哝着道:“知道了,我明天一定注意。”
卫宁这才点了点头,小舒见他们说完了,才怯怯地道:“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洗了一天的衣服。”
荆白听得眉头紧锁,现在所有人的工作里,只有卫宁和于东的工作挂得上钩,其他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看不出任何联系。
他思索了片刻,问:“洗衣服总得有水源,你在哪里洗的?”
小舒道:“我住的小院里有个小池子,就在那儿洗的。”
她说着搓了搓手,荆白的目光在她手上扫了一眼,果然他双手都是通红的。
他顿了顿,问:“你都洗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问题卫宁已经问过她了,小舒抬起眼睛,悄悄看了卫宁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才道:“洗了三盆,都是冬衣。只有一件是蓝色的,其他都是紫色。”
头啖汤
荆白点了点头,他也不问其他人了,转过头,正好对上卫宁专注的目光:“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其他人说话时,卫宁一直在默默观察他,她自觉十分隐蔽,没想到荆白比她想的更加敏锐,猝不及防和他来了个对视,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她在组织里能混到高层,交际能力是不会差的,见荆白脸上并无恼意,很快整理好神色,若无其事地笑道:“路哥,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也不跟你客套了。我就想知道,你发现过的,控制不住身体的次数,到底有几回?”
荆白早就注意到她的视线一直绕着自己打转,但见她没什么恶意,也懒得问,如实道:“两次。昨天天黑以后,今天早上应卯。”
卫宁松了口气,她看着荆白身上还是和他一样服色的紫色棉服,神情也变得苦涩,缓缓叹了口气,道:“看来除了小曼和郝哥,咱们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小曼没被控制过,郝阳刚虽然被控制了一次,但服色比他们高,活动的范围也比他们大。
见荆白不说话,她试探地道:“路哥,你觉得,咱们今晚应该怎么做?”
根据众人的经历,目前为止,至少有一个规则已经摆在眼前了。
别说卫宁,只怕于东和小舒,这会儿都该心里有数。
卫宁这时问他,是想套出更多的信息?
但哪怕是荆白,面对这些毫不相干的信息,也无法拼凑出可用的线索。
他虽然烦透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