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卑人派兵断后的同时,六里外的夏军,也收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残阳如血,万马奔腾,正循着官道,紧追的臧霸,不由抹了把额上的热汗。他们色昂扬,沉声道:“看来拓跋焘,是要断尾求生了!”这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进县臧霸的云中铁骑,他本以为拓跋焘会放手一搏,直接北上进攻武皋,以便提前修城准备打一场阻击战。但是没想到对方那么怂,直接带人向雁门方向跑了作为战场宿将,臧霸很快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自然不会任由敌军从自己面前溜走。他果断率军在侧翼骚扰,迟滞对方行军的同时,也为王修和韩忠争取时间。之前的断后人马,最多不过八千人,如今对方果断派出上万骑兵,目的不言而喻。臧霸现在对这部骑兵没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拓鲜卑主力。想到这里,沉声道:“不要管他们,向北绕行,继续盯着拓跋焘的队伍,今日老子与他杠上了!”“北,转向!”得到命令,士兵们迅速转向北行,丝毫没有打算与对方垫后部队硬拼!夏军一直缠着鲜卑后阵,两军相距不过三两里地,在空旷的北地平原上,甚至能望到彼此旗帜。鲜卑人举动能被夏军斥候探知,同样臧霸骑兵的动向,也瞒不过秃噜的耳目。当他得知夏军转打算绕过自己的时候,不由气的破口大骂:“狗日的,汉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狡猾,简直没有一点正义之师的风度,臧霸枉为汉人!”其实在鲜卑人眼里,汉军也好夏军也罢,都是南蛮汉人。再加上李信乃是大汉驸马,兼卫北将军,除了一些部族大人,会有意识的将夏军与汉军分开外,其他头人很少能明白大汉内部的复杂。秃噜自然不可能任由对方绕过自己骚扰大军,他果断下令:“追上去,咬住他们!”“今日,不咬他几根毛下来,老子就不姓秃!”马踏残阳,大地昏黄,两支军队南北追逐,双方皆为骑兵,夏军一骑双马,鲜卑人同样不缺马匹,敌我前后始终保持着相对恒定的距离!臧霸想要甩掉鲜卑散骑,行骚扰事宜,但对方却始终锲而不舍的,跟在大军身后,虎视眈眈让其计划落空!大地上万马奔腾,臧霸抬眼南望,甚至能看到南方官道上滚滚的尘烟,那是拓跋焘主力急行军的标志。他想要率军骚扰,但是后方紧追不舍的骑兵,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夏军想分兵,对方会跟着分兵,这一次臧霸也体会到了,被人如狗皮膏药般纠缠的痛苦。拓跋焘麾下的骑兵,比此前的完颜军,要难缠十倍但这,也更加坚定了,臧霸围歼对方的决心因为,对方越难缠,组织调度越迅速,便证明对方不是一般的鲜卑骑兵精锐骑兵,与普通的骑马步兵,是两个概念,两种战力只要能吃掉拓跋焘这六万精骑,足以让鲜卑伤筋动骨,痛入骨髓想到这里,臧霸举目回望一眼道:“格老子,真当爷爷没脾气!”“全军北向,老子要叫他做人”“全军北向!”“轰隆隆!”马蹄踏踏,夏军迅速转向,逐渐远离武城官道,面北而行!臧霸知道,若是不能解决身后的骑兵,自己的骚扰战略便别想实施。因为敌军完全可以,趁着自己骚扰官道的时候杀上来,然后与主力大军配合绞杀下,很可能会陷入险地。而他此行向北奔驰就是为了另选战场,毕竟若就地与对方大战,官道上的军队随时都有可能支援过来。所以战场很重要,何时战在何处战由臧霸说了算,因为主动权在他手中武城境内,官道三十里北,臧霸缓缓勒停战马,而后抬头望向南方!尘烟滚滚,一队骑兵缓缓露出身形,而后减速停滞,与夏军遥遥相望。呼呼,夕阳西下,枫林摇曳,来自北方的狂风卷起落叶簌簌!两军对峙,相距不过一里地,刀枪剑戟森寒,士兵们沉默凝视,空气中煞气聚集!噌锒,臧霸利刃出鞘,手中战刀高扬:“今日,再饮鲜血!”“屠刀,饮血!”“杀上去!”轰隆隆,人马嘶鸣万骑奔腾,急速奔驰的马背上,士兵们随着颠簸起伏。高扬的战刀,锋如利刃般的北风,以及那呜呜作响灼人心魄冲锋号,无不刺激着战士们的神经,腺素分泌下血气上涌,杀戮的欲望在高涨,脑海里只剩下刀与血。正南方向,秃噜看着气势汹汹的汉军骑兵,他一打马鞭,同时怒喝道:“韦族的勇士没有懦夫!”“转向,撤!”轰隆隆,战马奔腾,虽然口中放着狠话,但秃噜没有与夏军硬拼,直接带着麾下骑兵转向跑路!“什么!”本已心血上涌的臧霸,被鲜卑人的举动气的面容发紫。,!他蓄势一击,结果只能跟在对方后面吃土。这让他怎么不怒,心中恼火,似要崩裂。“追上去,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大地上,两支骑兵一前一后相距不过五百米,马蹄踏地见其狼烟阵阵。直呛得臧霸一身灰尘,狼狈不已,这更让某人心中怒气直冒:“全军加速,咬住他们!”“全军加速,咬住他们!”“攻守之势异也!”秃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他想要决战而不可得时,臧霸自然占据主动权。但是现在夏军想要决战,秃噜选择避战撤离,夏军只能在后面紧追吃灰!秃噜脑袋不知怎么滴开窍了,他也不急着与夏军决战了,对方不是:()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