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巧啊,瑞王。”温酒接过内侍手里的圣旨,随之抛给了赵智。少女眼角微挑,如墨色渲染的眸子里三分嘲讽、七分傲然,“谢珩的命,我买了。从此以后,他是生是死,再轮不到尔等过问。”“这……这怎么可能?”赵智难以置信的将圣旨反反复复的看了数遍,确定字字句句之后,脸色瞬间黑沉,“温酒,你究竟做了什么?!”明明父皇已经下旨要谢珩的性命。为什么会临时变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温酒径直掠过他,语调极淡的说道:“诸君阴谋阳谋机关算尽,不敌我手中百万银。”赵智闻言,瞬间哑口无声,脸色黑如锅底。温酒目不斜视的走到谢珩面前,脚下稻草碾入尘泥。她伸手接过谢玹手中酒杯,一扬手,御酒尽数洒落在地,水色在灯火下折射出些许微光。金酒盏“咣当”一声摔落脚边,周遭众人愈发的静谧无声。谢玹低眸,看着在金杯在脚边旋转着,温酒的衣袖拂过他身侧,同谢珩被风吹起的袍角在阴影里翻飞交叠。温酒左手提着灯盏,素白的右手伸到谢珩面前。少女微微笑着,一双杏眸水光潋滟,“谢东风,我来接你回家了。”一身狼藉的谢珩望着她,星华流转的琥珀眸里倒映着心上人清丽的容颜,唇角一点点扬起。少年缓缓站直了,伸手同温酒十指相扣,微低眉,浅含笑,缓缓道:“有劳少夫人亲至,东风欢喜之至。”温酒牵着她的谢小阎王并肩走出牢房,众人不由自主的往两旁退开。“谁敢放谢珩走?”赵智伸手拔出身侧侍卫的配刀,横在谢珩身前,怒发冲冠大吼道:“今日有本王,你这逆贼休想踏出天牢一步!”谢珩勾唇笑道:“刀剑无眼,我劝瑞王小心点,我这手也不是只愿他此心永少年谢玹一张俊脸越发的冷如冰霜,语调寒凉道:“瑞王若敢手刃谢珩,大可将所有罪名推在我身上。”少年目光冷冽的看着赵智,愈发不屑,“可你不敢。”“谢玹!”赵智盯着年轻的侍郎大人,眼中怒火纷涌,怒道:“你一个无情无义无家可归之徒,有什么可傲的?”瑞王快要气炸,越发的口不择言,“谁人不知温酒视财如命,如今为了谢珩不惜赔所有身家,你要同谢珩抢人抢不过,杀他又下不了狠手!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用?!你有本事就继续装,本王倒要看看你机关算尽到最后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