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江忱凡拿着几张a4纸进来了。“笙哥、诚哥。”然后他转向莫然,开口说了句:“莫然,打个商量?”莫然:“不打,找他。”他指着坐在一旁玩手机的石垣说。莫然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江忱凡想要跟他换宿舍。窗都没有,别门了。“人民币,敢不敢赌一把?”江忱凡挑衅看着石垣。“石垣看了眼江忱凡,语气懒散张扬:“赌注是什么?”“你输了去611。”石垣挑眉,“我赢了呢?”“赢了你就在606。”石垣轻笑一声:“那不赌了,我本来就在这,压根不需要赢。”江忱凡眯了一下眼:“你想赌什么?”石垣放下腿,漫不经心地道:“没想好,先欠着?”“划个区域。”石垣转着手里的手机,散漫地道:“竞赛内的。”“可以。”说完江忱凡把手里的那几张纸递给了许笙,“一起?”“坑年哥的。”陶玉诚:“杨钧年?”“嗯。”陶玉诚:“给我一张。”江忱凡回了趟宿舍,拖了个椅子过来。五个人在宿舍里,杀气腾腾。计算到一半,莫然余光扫到石垣,只见这人左右手各持一支笔,左手的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晃动,右手的笔在a4纸上晃动着。“……。”莫然:我日。这是什么骚操作?打牌冬日的清晨,天色雾蒙,寒风乍起,好似风刀割面。一口入肺让人不禁打个冷颤。莫然三人站在宿舍楼下等陶玉诚,陶玉诚下了楼才想起来东西没拿,上去拿。石垣在旁边拢了拢身上的迷彩羽绒服,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们学校不会每天都这样吧?”莫然看着这人像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扬了扬眉:“嗯,早上6点风雨无阻。”“靠!”石垣骂了一句。他也没有多少精神,昨晚江忱凡那个变态接近3点才走,6点又被广播吵醒,总共加起来没睡三个小时,可想而知此时他们这几个人是什么状态。他下意识的往许笙那边瞥了一眼,这人没穿附中的校服,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搭了一条黑色长裤,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一条耳机线沿着脖颈处垂挂着,另一头松散的塞在耳朵里。莫然觉得这人多半跟他一样也没睡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眼角眉梢都挂着一丝淡漠。莫然走上前,伸出手拎起吊在许笙脖颈处的耳机线,“听什么呢?”许笙扫了他一眼,声音微凉:“自己听。”莫然见许笙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头微微贴近,把那只耳机线塞进了右耳里。里面传来舒缓的轻音乐,莫然垂目。“纯音乐?”许笙:“嗯。”“叫什么?”“《ontsoflove》,bandari。”许笙清冷的声音在莫然旁边回荡,萦萦入耳,撩动心弦。一瞬间融化了冬日的寒冷,如一股暖阳,在莫然心底炸开了花,光在他眼底渲染开来。沿着耳机线,他放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走了。”陶玉诚走过来,也换回了莫然的魂。莫然取下耳机,敛了敛眼里的情绪,佯装淡定:“你之前不是一直听的英语,怎么现在换口味了?”许笙:“之前下的,没删。”石垣在一旁哈欠连连,他眼皮耷拉着。“中午补一觉,你俩凑一块一个比一个疯。”陶玉诚说的是江忱凡,上个月国家集训队他们一间宿舍,石垣和江忱凡两人每天刷题到半夜。有的时候甚至通宵,然后第二天早上两人用咖啡吊着精神。“嗯,知道。”石垣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我要去买两罐咖啡,你们学校有便利店吗?”他说着看向莫然。“饭堂有雀巢。”四个人往食堂走,许笙走在莫然左手边,莫然右边是陶玉诚,陶玉诚声音温雅:“当初要是没搬家,我应该跟你们一样在附中读高三吧!”莫然:“对了,一直没问你,你怎么在淮中借读?”“我学籍挂在之前的学校,只是人在淮中寄读学竞赛。”陶玉诚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一些原因,我跟九中申请了转学,学校那边替我联系了延淮中学,但是要求我的学籍挂在九中。”莫然点点头,大概听了个明白。今天集训第一天,他们要在7点半到齐贤楼最顶层的阶梯教室集合。从食堂出来在门口撞见几个一中的,看见石垣几个人堵在门口,站着不动。石垣嘴里叼着咖啡,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让一让。”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一脸嚣张:“劳资还以为这谁呢?哟,原来是我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