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葛大侠。”殷刃笑着收回手。
钟成说表情复杂地看了眼殷刃,没有吭声。
两分钟后,观察室内原本诡异的场景变得更加离奇——那个平平无奇的椅子仍吊着输液袋,一个穿着全身防护服的小姑娘正在比划听诊器,在椅子上按来按去。
防护服的面罩后,葛听听的眉毛越皱越紧。
她先是将听诊器按上椅背,细细倾听,而后又用那听不懂的“狂呓”,冲那椅子连说带比划了好一阵。最后她深深叹了口气,红着眼圈走了出来。
临走前,她轻轻拍了下细瘦的椅背。
识安-小组工作群。
【耳朵人:这个叔叔好像疯了。】
【终成正果:?】
【耳朵人:他一直在说“我不喜欢椅子了”“不要椅子”“把椅子拿走,求求你”“我想死”之类的话……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耳朵人:他说得还要颠三倒四一些,状况很不好。】
【耳朵人:你们能救救他吗?】
【水果刀:情况有点棘手,不过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加油]】
【水果刀:很了不起啊葛大侠。这么大的识安没找到人,你是第一个解出来新线索的。待会儿想喝奶茶吗?我们请你一杯。】
【耳朵人:好呀,谢谢!】
葛听听脸上的阴霾散了些。她脱下防护服,戴回耳机,冲两人露出个生涩的微笑。
然而等葛听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殷刃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他捏捏眉心,陷入沉思。只是殷刃还没思考多久,手腕上突然一热。
钟成说小心地攥住他的手腕,把殷刃拽去了鉴定部的空会议室。
“做什么?”殷刃抬起眉毛。
“一起思考。”钟成说拿起水性笔,走到白板前,“你是在考虑案子的事情吧?”
殷刃:“其实我在想晚饭吃什么。”
钟成说的动作瞬间卡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殷刃,手里的水性笔差点掉到地上。
“……开个玩笑,我确实在想案子的事。”殷刃憋笑,“来,钟哥,你总结。”
钟成说飘忽地瞧了他一眼,红色水性笔按上白板。
“撇开凶煞之力之类的非科学相关,案情本质不复杂——我们假定吕光祖没说谎,陆元元是第一位受害者。”
他在白板上利落地画出时间轴,标上陆元元和樊涌的失踪日期。
“这意味着三个月前开始,有人陆续绑架了七位受害人,将他们囚禁在某处。近期,吕光祖前往海谷市公安局,将案子爆给警方和识安,还指名道姓地挑衅夜行人的‘阎王’。”
“现在有了樊涌这个物……人证,吕光祖的嫌疑非常大。可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来,我有一点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