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想法,邴温故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很早邴温故就给圣人写了奏折,请求汴京城的禁军增援。
戍边军虽然这一年加紧训练,成果斐然。但是?戍边军底子在那里,即便提升很快,可终究有限。
再者就是?戍边军这一年虽然一直再招兵,但是?真的寥寥无几。所以戍边军人数很少。
年关将近,匈奴穷途末路,势必会来一场疯狂进攻,到?时候凭借这点兵力,想要护住全城百姓的财产和人身安全太难了。
所以邴温故提早就给圣人递了折子。
展煜看?过?奏折递给太子,太子看?见落款是?邴温故的名字,认真看?了起来。
“父皇,邴府尹所请示之事言之有理。匈奴和乌孙几乎打了小一年的仗,想来粮草兵马消耗巨大,剩下的储备粮草定然不够这个冬日消耗,必然会把?主意打到?丰州头上。”太子道。
展煜点头,“朕听闻邴爱卿一直有招兵,只不过?愿意参军者寥寥无几。这也不怪邴爱卿,怕是?丰州城内现在都找不出几户人家有男丁的了。”
太子看?着?展煜,“那么父皇要派禁军支援丰州城吗?”
展煜看?着?另外一封密报,“太子,你看?邴爱卿才?去一年,已经令百姓家中有了余粮和家畜,生活有了新的盼头。如果这时候朕不派人支援,真叫匈奴打进丰州城。不但毁了邴爱卿这一年的心血,也叫丰州百姓彻底对朕失去信心。”
展煜命苏福安传命姜憬淮觐见。
今日姜憬淮正是?休沐日,姜憬淮在家同姜老侯爷一起用饭。
姜老侯爷提到?姜父,叹口气,“你阿耶这个知府当的够久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调任回京。”
姜祖母道:“我听你们?祖孙常提起那位昔年邴状元郎,言他如今也是?府尹,三年任满,很有希望被调回汴京城?”
“不是?很有希望,而是?一定。”姜老侯爷笃定道:“区别只在于官职高低罢了。若是?你儿?子有那位邴府尹半分本事,我现在都能把?他运作回汴京。”
姜祖母瞪了一眼?老伴,“那不是?你儿?子,我一个人能生出来?”
姜老侯爷被老妻怼了也不生气,只是?叹气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咱们?候府拼劲所有资源培养出来的继承人,竟然不如一个农门出身的状元郎。”
姜憬淮不在意道:“阿翁,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邴温故那人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别说咱们?候府现在都没落了。就是?那些今日正繁华的家族,也没见一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比邴温故优秀的。”
姜老侯爷心里这才?有些好受,“但愿你这位友人能守住丰州城,不求他击退匈奴,只要能再守丰州城两?年不沦陷,无功无过?,回来能谋求一个好职位。”
姜憬淮认真回答,“邴温故会的。”
姜老侯爷怔了下,“你对邴温故竟然如此有信心?”
“阿翁,你不了解邴温故。邴温故那人嘴巴有多毒,本事就有多大。”姜憬淮回答。
“那他嘴能有多毒?”
“大概他自?己用舌头舔一下,都能毒死的程度。”姜憬淮信誓旦旦。
姜老侯爷,“……”
一名仆从匆匆跑进来,“侯爷,苏公公来了!”
宫中太监姓苏的不少,但是?能被特意称呼为?苏公公的,只有圣人身边那位。
姜老侯爷立刻正色道:“他是?来找谁的?”
“小郎君。”
姜老侯爷瞥着?姜憬淮,见孙儿?也是?一脸懵,完全不明所以,姜老侯爷皱眉问道:“姜憬淮,你当值没有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