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在看这幅画吗?
沈惊忽然想到,刚才俞守泽说了什么“地下室”。
来俞家这么久,他怎么不知道俞家还有个地下室?
难不成。。。。。。
沈惊脑海里跳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地下室的入口,会不会就在这面电视墙背后?
“爸,”俞昼收回目光,微笑着说,“您放心,她对我说过什么,我一直记着。”
俞守泽:“没有Alpha不想要权利,我现在有的人脉、资源,将来都会是你的。”
俞昼拍了拍父亲放在他肩头的手掌:“您现在的人脉,已经是我的了。”
俞守泽微微眯起双眼,鬓角被儿子逼出了冷汗:“小昼,你这点动作,就以为能掀翻整盘棋吗?”
“爸,抱歉,今天确实没有时间陪您下棋了。”俞昼平静地看了一眼时间,“我不能让两位叔叔等我。”
说完,他阔步往楼梯上来。
与沈惊擦肩而过时,俞昼表现得像一位温和宽厚的兄长,他垂眸看了沈惊一眼:“要迟到了,路上小心,当心着凉。”
沈惊抿了抿嘴唇:“知道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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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守泽很快就恢复了沉稳,他对沈惊说:“起来了?吃早饭吧。”
他虽然面带微笑,但周身气场实在太过沉冷,沈惊不敢下去。
俞守泽顾自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面前一只骨碟:“什么时候买的新碟子,很精美。”
厨房里传出乔潇潇的声音:“上周和傅太太逛街时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了一套。”
俞守泽看着手中的骨碟,目光中流露出赞赏。
沈惊简直毛骨悚然,这只是一只碟子而已,俞守泽却好像觉得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然而下一秒,俞守泽压着眉眼,嘴角抽搐,抬手将骨碟狠狠砸向远处的墙面。
“啪——!”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骨碟四分五裂。
乔潇潇闻声从厨房出来:“守泽,怎么了?”
俞守泽抱歉地说:“没有拿稳,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碟子摔在了那么远的地方,碎的不能再碎了,说是不小心掉在地上,谁信?
乔潇潇信了,她捧起俞守泽的手仔细检查:“怎么这么粗心?手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的真情流露一向表演得很好。
“没事,”俞守泽笑容愈深,他抬眸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怎么会有事。”
沈惊被这间别墅里诡异的一切压得喘不过气,他匆匆跑下楼:“俞叔叔,潇潇姨姨,我快迟到了,就不在家里吃早饭了,我先出门了!”
说完,他抬脚就往外跑,就在沈惊换好鞋就要出门的前一秒,俞守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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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顿住:“俞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