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守泽笑着问他:“你脖子上是什么?”
沈惊浑身一僵,心脏仿佛被一根线拽着往下沉。
他后脖颈上是减轻肿胀、促进循环、帮助腺体发育的肌贴。
腺体发育以来,沈惊的后颈时常疼痛难忍,贴上肌贴才能好受一些。
好在渐渐入冬了,衣服领子高一些也能遮掩住。
但沈惊今早起得太仓促,慌里慌张中套了件大外套就下来了,没有穿上高领毛衣。
沈惊瞬息间便镇定下来:“俞叔叔,我落枕了,贴了片膏药。”
“是吗?”俞守泽笑容和蔼,“落枕可不是小事,让吴阿姨带你去检查检查。”
沈惊摇摇手:“没事的俞叔叔,我哪有那么金贵。我以前在下风的时候天天落枕,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哎呀,我真的要迟到了,今天是我们年级长带早读,他很可怕的!”
说到这里吐了下舌头,自然地流露出天真与娇憨。
俞守泽慈爱地说:“快去吧,路上小心。”
沈惊揉着脖子出了门,心中惴惴不安。
不知道俞守泽是信了还是没有信,俞守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浸染了几十年,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沈惊有些难以置信,穿过院子来到大铁门前,他脚步倏然顿住。
刚才俞昼上楼时经过他身边,俞昼为什么没有提醒他?
心脏在胸膛里失序地跳动,沈惊脑子里乱作一团。
·
俞氏CEO接受调查,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班里的同学们家里大都有商界背景,这段时间闲聊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这件事。
课间,沈惊从厕所回来,听见走廊上有几个人正在议论俞家的事情,于是他侧身躲到了廊柱后面。
“俞董肯定是被坑了啊!”
“不会吧?我听我伯父说,俞守泽才是操盘的那个,那个CEO就是个背锅侠。”
“那谁知道,新阳水深得很呢。”
“不过最近俞氏真是挺倒霉的,被海外资本狙了一个多月,股价一直跌。”
“俞家那个接班的呢?怎么都没他消息,公司出这么大事,他不管的啊?”
“你说俞昼哥啊?我听我家里说他自己在创业呢。。。。。。”
。。。。。。
沈惊还想多听会儿,忽然被人勾住了肩膀。
齐明旭把他从廊柱后面强行揽了出来,皱眉呵斥道:“能不能消停点儿?八卦个屁啊,我昼哥的事情轮不着你们操心,昼哥是神,懂吗?”
大伙都知道沈惊是俞家的安慰剂,俞家要是倒了,沈惊也没好日子过。
同学们看到沈惊,也不好意思再议论,立即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