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摆摆手:“哥哥,我已经不生气了,算了。”
瞒吧瞒吧,他既没有掉一块肉,也没有少一分钱,那相当于没有损失。
“你不要转移话题啊,”沈惊站起身,双手叉腰,瞪着俞昼,“你以后不能再这么伤害自己了,知道了吗?”
俞昼表示疑惑:“伤害自己?我没有。”
“没有?”沈惊质问,“那你手怎么回事?别说什么不小心,你当我傻逼啊?”
俞昼低头看了一眼手腕,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能算是伤害自己吗?
不算吧,这是他对自己的约束。
沈惊看俞昼这副死样子就来气,他掀开被子:“算了算了,不审你了,进来睡觉。”
俞昼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沈惊,你把我送给你的钢笔扔了。”
沈惊才想起这茬,他悻悻地说:“哥哥,刚才我在气头上。”
“你有三只钢笔,分别是三个哥哥送的。”俞昼复述沈惊的话,“我送你的笔,你不喜欢,不想要。”
沈惊心里咯噔一下,做错事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还轮到俞昼审问起他了?
“哥哥,我喜欢你送我的钢笔,想要你送我的钢笔。”沈惊边翻白眼边说,“我明天就把笔捡回来。”
俞昼看着沈惊:“明天?”
“明天捡,”沈惊说,“笔就在花园里,又不会长腿跑了。”
俞昼不会想让他这大半夜的,冒着冷风,出去找一支笔吧?
沈惊看短剧最烦这种情节,Alpha把什么破玩意扔到水里或者泥潭里,Omega不管不顾地立即就去找。
纯属是有病。
俞昼垂下眼眸:“明天才捡吗?”
沈惊站着,俞昼坐着,从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俞昼面无血色,嘴唇苍白,委屈巴巴。
“捡捡捡,”沈惊举手投降,认了,“我现在就去捡。”
他怕他不立即去捡,俞昼会把自个儿活活委屈死,俞昼干得出来这事。
沈惊转身要走,俞昼拉住他的手腕。
“干嘛?”沈惊回头。
俞昼从怀中取出一支钢笔,笔身上画着蔷薇花,为沈惊定制的。
“我的笔!”沈惊惊喜地拿过钢笔,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哥哥,你明明捡回来了,还故意诓我。”
俞昼这人真的神经。
俞昼牵过沈惊的两条手臂,让沈惊环住他的脖颈:“在我这里睡。”
沈惊说:“你要气死你爸?”
俞昼仰头啄吻沈惊的下颌:“气不死。”
沈惊看到俞昼攒动的喉结,双膝发软,倒在了俞昼怀里:“好吧,睡觉了,好困了。”
熄灯后,沈惊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平稳而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