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朗表示诧异:“司亭和谁表白了?你?!”
“对啊,”沈惊说,“边朗哥哥,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很差劲吗?”
边朗挑眉:“在我印象中,司亭的前任们都是。。。。。。反正不是你这种小屁孩。”
“呵呵,”沈惊面无表情地回击,“在我印象中,知舟哥哥的前任是我哥哥那样温柔儒雅有文化还有钱的Alpha,反正不是你这种。”
边朗投降了:“行,你哥天上地下最牛|逼,他这么厉害,怎么你找个心理医生都要我帮忙?”
沈惊撇撇嘴,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像一只小孔雀,现在立刻就蔫儿了:“因为我哥哥他。。。。。。”
因为我哥哥他也生病了呀,所以我要先把自己治好了,再去给他治。
边朗问:“怎么突然垂头丧气了?”
沈惊靠着车窗,一只手托着脸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活脱脱一个忧郁少年:“边朗哥哥,你戳中我的伤心事了。你有过这种感觉吗,你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喜欢他。”
“有啊,”边朗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就喜欢一个人,但是他一直喜欢的不是我,从来都不看我一眼。”
“哦,那你比我惨。”沈惊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咧嘴笑了,“我现在开心了。”
边朗:“。。。。。。老子就多余和你说这一句!”
·
边朗带沈惊来了一处私人诊所,坐落在一个静谧清幽的山庄里,诊所布置得简洁而温馨,沈惊一踏进就觉得放松和安全。
“我朋友,你叫她慕医生吧。”
边朗给沈惊介绍了心理医生,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穿着整洁的深灰色套装,戴着眼镜,笑容温和,让人看到就想亲近。
“慕医生你好,”沈惊看了眼时间,急吼吼地说,“我们快开始吧!”
边朗在接待区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在外面等你。”
慕医生带着沈惊进了诊室,关好门,寒暄道:“你叫沈惊?十八岁了是吗?”
“嗯嗯,”沈惊在沙发上落座,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得像个小学生,“慕医生,我们快开始吧。”
“不着急,”慕医生走到唱片机边,放了一首音乐,“沈惊,我想和你先聊一聊。”
“急啊!”沈惊跺脚,“慕医生,我真的很急,我只有一个小时!”
再过一小时,他要是还没回家,俞昼指不定要发什么疯。
“一个小时?你一会儿还有什么安排吗?”慕医生问他。
沈惊说:“我要回家给我哥哥煮面呀!”
“哦?”慕医生在他对面坐下,引导道,“你还有一位哥哥呀,看来你很关心他,可以说说你的哥哥吗?”
“我哥哥没什么好说的,我有病主要不是因为他。”沈惊上半身前倾,焦急地说,“慕医生,我来之前做过功课了,我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原生家庭比较不幸,从小留下了心理创伤,导致我现在有病。你直接给我治吧,点击还是注射还是吃药,我都行的。”
慕医生有点儿没绷住,头一回见到自己给自己剖析病情的病人,非但不抗拒治疗,还特别要求要上最狠的疗法。
“沈惊,”慕医生问他,“你总是说你自己有病,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这孩子看起来正常极了,活泼好动,表达流畅,说话时能够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神坦荡不闪躲。
沈惊再看一眼时间,有点躁动:“慕医生,能不问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吗,可以直接开始治疗吗?我知道聊天也是你们心理医生的一种疗法,但是我想要立竿见影的那种。”
慕医生看着沈惊,继续问道:“沈惊,我觉得你很好,没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病呢?”
沈惊开始不耐烦了,他没忍住用左手腕内侧去磨布艺沙发粗糙的边沿:“因为他们都说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