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心想,紧抿的唇角不觉压着点笑,他手上加力。
“殿下还有嘛?”
“……”
感受到那力气好像停了某一瞬,华缨咧嘴笑得像个阴险娃娃,“殿下,我?来?啦!”
说?罢,手上分?毫不费劲儿,啪的一下给他摁下了。
赵徵:……
傻了。
眼见为虚,身感为实。
半晌,赵徵沉沉呼出口气,竭力忍着,才?没去揉隐隐作痛的手。
华缨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两手插进指缝活络,声音轻快的嘀咕:“就说?别欺负你嘛。”
旁边偷摸儿观战的姚宝湘捧着脸偷笑,忍不住的插话道:“泱泱力气大着呢,段晁书房的柚木门都能踹破,老?大一个洞,那门砸在段晁背上,他后背的青紫半个多月才?消,哈哈哈哈……”
华缨害羞摆手,“一般般啦。”
倒也不必大肆宣扬。
华缨说?着,又善心大发?的安慰赵徵两句,“殿下贵为储君,身边有近卫还有暗卫护卫周全,不必吃练功的苦啦。”
赵徵看着她。
小姑娘嘴上良善,语气却是全然一副‘能与我?交手,你该感到三?生有幸’的自豪。
“练功辛苦吗?”赵徵问。
华缨好似酒意上了脸,脸蛋儿红扑扑的,团吧团吧的坐在草地上,手揪着青草尖儿,那双眸子渐渐浮起?了些醉意朦胧来?,她似是想了想,才?郑重答:“不苦呐。”
说?完,犹觉不够,脑袋点了点,看着赵徵又强调一句:“我?喜欢的。”
赵徵的剑法是在王府时便跟着武师傅学?的,只是并不勤精习武。
如?华缨说?的,他幼时起?,身边便有暗卫跟着了,可便是如?此,练数九酷暑,也觉难熬的紧。
他看着她,华缨也在看他。
半晌,她似醉语呢喃:“殿下,你的手红了呢。”
赵徵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见了自己泛红的骨节和留有指印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