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对这个男人只是利用,可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自己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邬长筠从侧门离开,想独自在街上走走。
她晃悠到一个中心广场,听到一阵熟悉的乐声,循声走过去,才发现是个拉四胡的老人。
很久没听到中国的音乐了。
她伫立良久,听老人拉了四首曲子。
忽然,有对情侣停在身旁,女人问男人:“这是什么?”
“不知道。”
女人见拉奏者一副东方面孔,自言自语:“是日本的乐器吧。”
刹那间,好像有条鞭子抽打在邬长筠的天灵盖上,她震惊且不悦地看向女人,觉得荒唐极了:“这是四胡,中国的!中国的乐器。”
女人见她瞪着眼,不明所以,只尴尬地笑笑:“原来是中国啊。”她拉了拉男朋友,两人走了。
邬长筠继续看向老人。
老人并未受到丝毫影响,边拉,边同她微笑。
最后,两人坐在花坛边聊天。
聊中国传统音乐,聊戏曲,聊遥远的国家……
异国遇知己,是一件特别、特别美好的事。
这真是一月以来,她过的最开心的一夜了。
……
星期日傍晚,居世安约邬长筠出来,吃完晚饭,去看了场音乐剧。
邬长筠望着舞台上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禁又想起了在戏台上的日子,她一直走神,以至于结束后面对居世安的滔滔不绝,一句话也搭不上。
两人沿街道闲逛,卖花的女孩凑过来,居世安买下两朵玫瑰送给她。
邬长筠接过来,手指压到刺,流血了,她麻木地看着居世安愧疚的表情,看他拉过自己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矫情,这么点血而已。
“疼吗?”
邬长筠摇摇头。
她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嘴唇在自己指尖的触感,原来,和不喜欢的人做出亲密的动作是那么让人不舒服的事。
所以,是从什么开始?
什么时候动心?喜欢上杜召的?
邬长筠收回手指,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没事,扎一下而已。”
居世安拿过她手里的玫瑰,小心地将刺去除,再次送给她。
邬长筠没接:“你拿着吧。”
两人路过一家古董店,居世安是常客,时常在这购置一些小物件,便带她进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