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杜召自己一口闷了,随后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有阵子了。”
“那不找我。”
“怕你忙,我也有事情。”
杜召挑了下眉梢:“什么事?抗日?”
陈修原与他对视,没回答。
杜召豁然笑了:“开个玩笑。”
“你为什么投——”
“不喝酒,水果总得吃吧。”杜召直接打断他的话,塞了个葡萄进人嘴里。
陈修原勉强咽下去,皮都没吐。
杜召又拿了颗葡萄,往边上的女人领口砸去:“过来倒酒。”
女人又依偎到他身边,倒了杯酒,软塌塌地贴过来,喂他喝下。
另一边的张蒲清突然道:“小舅还记得我吗?”
陈修原看过去,瞧眉眼,隐约有些熟悉:“是小澄?”
小澄是他的小名——张澄。
张蒲清道:“是,难得您还记得我。”
杜召咽下女人喂过来的橘子:“我这舅舅记性好着。”
张蒲清手里的酒杯转了转:“小时候你来找末舟母亲,我们玩过几次。”
陈修原:“是,我听说你举家搬迁,来沪江有些年头了吧。。”
“三六年去了广州,两个月前才回来。”张蒲清抬了下手,“难得相见,不喝一杯?”
杜召拿起杯子:“他滴酒不沾,我们喝。”
陈修原干坐着,只觉得这环境闷得人快昏厥了。
陪酒的两个女人缠着杜召玩骰子,几人摇起来,不亦乐乎。
陈修原轻声唤他:“阿召。”
“嗯?”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他看着外甥这副模样,心里阵痛,仍温言细语,“我娶了妻,你也认识。”
杜召点了根雪茄,一边摇骰子一边吞云吐雾,心不在焉道:“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语落,摇出个大点,惹得旁边女人连连惊叹。
陈修原欲言又止,无奈地叹口气,起身道:“你玩,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杜召抽空看过来一眼:“行,不送。”
张蒲清道:“小舅慢走。”
陈修原与他点个头,走出包厢,关上了门。
张蒲清见他离开,同杜召说:“你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杜召乜他一眼:“喝你的,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