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不说话了。
“你身上的脂粉味,刚到门口就闻到了。”
邬长筠坦然道:“放火去了,烧了个艺伎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命令不许轻易行动。”陈修原不想苛责她,无奈道:“如果你再不经过我擅自行动,我就申请把你调回延安。”
“知道了。”邬长筠不耐烦地上楼。
她在卧室站了会,拿上衣服去洗手间,将衣服扔在洗手池上,一脚踢上了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两下脱光衣服,站到淋浴头下。
冰冷的水冲下来,将她的怒火逐渐浇灭。
忽然,门“咚”的一声被踢开。
邬长筠转身,便见杜召重重摔上门,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自己按到墙上。
她刚抬手,双手又被他摁住:“干什么?”
“火是你放的。”
邬长筠别不过他,索性不挣扎了:“是啊。”
“我还在里面。”
邬长筠嗤笑一声:“那又怎样。”
……
淋浴还没关,逐渐打湿他的衣服,让本就深的颜色更重上几分。
杜召并不怪她,只是看她涉险有些恼火,本想发发脾气,真正见到人又舍不得,左右拿她没办法,话闷在喉咙里,始终缄默。
邬长筠故意气他:“烧的就是你,汉奸,走狗。”
杜召松开手,直起身,温热的水顺着青筋迸起的手面流淌,“辟里啪啦”落在瓷砖上,每一声,都像坠入他心底似的,荡魂摄魄。
他俯视着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一眼,从锁骨扫到脚趾。
并不宽敞的洗手间热气氤氲,她笔直地立着,雪白的皮肤被水烫到泛粉,轻薄的,能看到隐隐的血丝,像半熟的蜜桃,粉嫩,水灵,坠着一颗颗水珠,飞溅到他脸上,滑过嘴角,甜甜的,比酒还醉人。
真想狠狠掐上两把,咬一口……
邬长筠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脯,逐渐往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顿时,胸腔有种怪异的灼热感缓缓升腾起来,耳朵烫烫的,快熟掉似的。
她挪开目光,故作淡定地到旁边扯了条浴巾裹上,对着镜子撩起贴在皮肤上的头发,轻轻挤掉水:“没烧死你,真可惜。”
杜召走到她身后,注视着镜中淡定的脸:“这么想杀我。”
邬长筠没吱声。
“看样子我得雇两个守卫。”
“大狗要养小狗了。”
杜召个高手长,伸到架子上扯了块毛巾,像从前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邬长筠抬手摸向头,温暖的指腹蹭过他的手面,将毛巾拽过来,扔进洗手池里。
被她触及的肌肤一阵酥麻,杜召此刻只觉得百爪挠心,将她转了个身,俯身压下去,宽大的手掌撑在台沿上,骨骼分明。
邬长筠亦坦荡地盯着他,没有一丝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