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微刚刚走进房间,就感到一阵阴冷袭来。她不由自主的将手往套袖里伸了伸。“皇后你这宫里怎的这般清冷?”她惊讶的问了一句。“会太后的话,娘娘说各宫缩减开支是她提出的,所以她要以身作则。”“这几日,娘娘用的木炭比之前少了一半还多。”“女婢们怎么劝也没用!”那宫女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冷颤,眼睛红红的心疼皇后。这时候皇后在一旁呵斥了那宫女一句。“混账,太后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滚下去。”随后她面带微笑的说“太后,不用心疼臣妾,臣妾不冷!”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浑身哆嗦的说:“这主意是臣妾出的,身为皇后更要起到带头作用。”“臣妾听闻有个别宫的娘娘和太妃,竟然仗着自己的权势依旧多领木炭,管事的太监是敢怒不敢言。”“臣妾听说太后一直要求下面的人不要以势压人,支持臣妾的工作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那些人要是有太后一半的大局观就好了!”皇后在那里一顿捧杀,把孙若微架住什么话也不能说了。“来人啊!今儿个太后和太妃过来了,我不能怠慢了两位长辈,多点上一个炉子。”皇后开心的吩咐。孙若微也没有阻止,实在是太冷了!很快宫女们又搬来一个火炉,三个女人围着炉子说话,虽然她也想找皇后的麻烦,但人家皇后自己也减烧了木炭。其他宫多领木炭是不支持皇后工作,是以权压人,是没有大局观,是不心系天下……这么多帽子扣下来,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孙若微就提出离开,再待下去了非得感冒不可。还是回自己屋里披着被子吧!等孙若微和胡善祥离开后,皇后连忙指挥着宫女把火炉搬到旁边的偏殿。这个主殿她就没住,为的就是防止孙若微过来。其实这几天,她一直住在隔壁的小房间,虽然面积小了一些。不过在烧同样多的木炭下,小房子更暖和。她在朱祁钰没当皇帝时,可是跟着他吃过苦的,这点委屈完全没放在心上。当孙若微回到自己的寝宫后,来了一队太监,抬着一些木炭给她送了过来。“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命奴婢给您送一些木炭过来。娘娘说,是儿媳考虑不周,没有考虑到太后的身子骨弱,害您跟着挨了冻!”孙若微看到这些木炭,听到皇后的话心里很高兴。心想皇后还真孝顺,一下子对皇后好感提升了不少。“你回去告诉皇后,她的孝心哀家心领了!”孙若微坐在凳子上烤着火控制着不让自己打哆嗦。等太监们离开后,她摇着头对胡善祥说“你这个儿媳妇啊,精的很!”皇后这点小伎俩,她们两个宫斗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皇后用的都是阳谋!而且以身入局胜天半子。她们明明知道也没办法,不然就得承受那些扣下来的大帽子。“还是稚嫩了一些,改天我教教她!”胡善祥嘴角微翘。“你们娘俩这是要合起伙来欺负我吗?”孙若微撇了一下嘴。这天下午,刘长青来到皇后寝宫,听着皇后兴奋的给他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哭笑不得调笑道“你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没关系,臣妾一点都不冷!这是臣妾第一次这么痛快!”皇后脸上充满了开心的笑容。“皇上,我和你说,这几天太妃对我比以前好多了!”皇后兴奋的向他述说自己和婆婆的关系好转的情况。原来是婆媳两人找到了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一起对付孙若微。皇后在享受到反抗的快感后,好像是开窍了一样。孙若微在试探了几次后,发现皇后也不好惹,就不再敢欺负她了。每一次欺负了皇后自己也跟着受罪何苦呢!调查土木堡真相这事,朱祁钰和太后意见达成了一致。她想要给自己儿子一个清白,朱祁钰则想把这个国家的毒瘤清除。一周后,于谦递上来了十团营的改编奏折。计划从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中挑选出十万精壮,组成团营。将其分编为十个营每营一万五千人,每营设都督一员称为坐营都督。坐营都督下设都指挥三人,各统军士五千;每一个都指挥之下,设把总五人,各带兵一千人;把总之下设指挥二人各统五百人;指挥之下设领队官五人各统军士一百;领队官之下设管队官二人各统军士五十人。十团营设总兵官一人,由石亨充任受兵部尚书于谦节制。这样的好处是以后三大营统一指挥,实现了统一的管理和调配,明确了各级将领的职责和权限,使军令更加畅通,军队的指挥和调度更加高效灵活。这么看有一些现代军队的雏形,无非是把军长叫成坐营都督,旅长叫成都指挥。现在明军的火器列装占比只达到了60,编制大一些是应该的。只是这么一来,就从制度层面确立了文官集团对十团营的领导权和指挥权,可直接参与军队的管理、训练和作战部署等重要事务。文官就彻底的把军权抓到手里了!指挥官的任命,粮草军饷和军功奖赏,武器装备以及作战计划,都到了兵部的手里,皇室对军队的掌控已经非常小了。无非就是再派个宦官监军!看似削弱了皇权是进步,可问题兵部是文官的地盘。文官又是那些士族门阀的代言人,反而皇室是农民的代言人。“这些官员的名字改一下,坐营都督称为军长,都指挥称为旅长,把总是团长,依次往下称营长、连长、排长!”“皇上这名字好生拗口,而且也和十团营不契合!臣怕哪些将士们不习惯!”“喊着喊着就习惯了!既然和十团营不契合,那就换一个叫法!”刘长青直接回答。心想“你们习惯了,我就不习惯了,那还是你们慢慢习惯吧!”:()杀青后,我到戏里装钱一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