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瑶松一口气,落地的瞬间觉得面上一凉,抬眸就见刘彻手中抓着一个帕子。
偏偏他本人还一副惊诧表情,“呀……不小心弄掉了。”
“……”刘瑶默默磨牙,坚决不吭声。
刘彻:“阿瑶,让朕看看,听工官长说,你又立功了,你这也算是因公负伤,朕赏你千金如何?”
“千金?”刘瑶诧异。
这次这么豪爽?
张嘴的瞬间,刘彻就看到原先小孩又白又亮的门牙两边的位置空了,有点像他在上林苑猎的兔子,想到此,他笑容越发宠溺,“阿瑶,想要养兔子吗?你若是想养,朕去上林苑给你猎几只,可行?”
此话一出,刘瑶小脸涨红,小嗓子发出怒吼,“不要!”
他就是故意惹她的。
之前回来时,她去照了镜子。
好消息是门牙没掉,坏消息是掉的是两颗门牙旁边的位置,位置一空,看起来很像兔子。
她哪能不清楚刘彻说这话的意图,不就是嘲讽她。
刘彻侧身忍笑,转身见刘瑶气呼呼地又蒙上了脸,想着不能将孩子逗太狠,大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阿瑶别生气了,掉牙代表你快要长大了。嗯……你既然掉了两颗牙,朕赐你两千金可好?”
“两千金?”刘瑶眼珠子转了转,也顾不得丢脸,放下遮脸的帕子,“其他的再掉呢?”
一颗千金,若是阿父说话算话,她凭借这口牙就能创收万金。
刘彻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即道:“等你牙齿再全部长出来,朕再赐你千金可好?”
“阿父抠门!”刘瑶见他这样说,知道自己的生意经被他看出来,瘪了瘪嘴,算是同意他的说法。
刘彻见她哄好了,脸上笑容加大,安慰道:“阿瑶,朕听说,将牙扔的越高,就长得越快,朕带你将牙扔到摘星楼屋顶可好?”
“好吧!”刘瑶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
竖日,桑弘羊入宫向刘彻汇报事情,被刘彻兴师问罪,“桑弘羊,你伤了阿瑶的牙,该当何罪?”
桑弘羊佯装诚惶诚恐道:“请陛下见谅,微臣也没想到一块小小的蒸饼就干掉长公主两颗牙,当时看到长公主的泪眼,微臣连遗嘱都想好了。”
“你啊!”刘彻没忍住笑,“朕用了三千金才哄好阿瑶,你要怎么赔偿朕?”
桑弘羊闻言,一摊手,“陛下,微臣也没办法,要不微臣干脆陪公主两颗牙?”
刘彻:……
“你这个滑头,早知道朕就让阿瑶找你算账。”他打开桑弘羊的奏折。
桑弘羊开始奏报。
桑弘羊说,随着长安日益繁华,汇聚长安的商贾越发多,商业活动十分繁荣,所以他提议征收车船税。
一开始桑弘羊打算将车船税的范围定在商人内,但是商贾奸滑,若是将车船记在别人名下,只要有利可图,敢做的人肯定很多。
所以他提议将征收对象设定为商人,以及除官吏、三老、戍边骑兵以外的其他车、船所有者。
凡商贾的轺车,每辆二算,一算即为一百二十钱。
其他人的轺车,每车一算,五丈以上的船征一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