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中更多的迷惑是,阿瑶为何对李敢伤卫青这事如此大动干戈,还是她察觉到了陛下的心思,或是无意间知道了一些旁人没有看出来的事情。
否则也不会连霍去病也教训了。
“来人,去未央宫!”卫子夫快步往椒房殿宫门走去。
伺候的宫人一听,连忙让人去备步舆。
……
刘瑶、曹襄弄出来的动静让整个长安城都沸腾起来,李家是陇西有名的贵族世家,在卫青还未起来之前,李广的名声天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次漠北之战李广因迷路差点扰乱战局而自杀,让不少人惋惜,前段时间李家给李广举办葬礼的时候,长安许多百姓都去送行,现在听到陛下的长女当利长公主拿着鞭子上门将李敢抽个半死,顿时惊了。
这是为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李广迷路的事情,所以父债子偿,要去教训李敢?
再一打听,与李广无关……此事若是追其缘由,可能与李广也有关。
因为李敢以为李广之死与大将军卫青有关,上门伤了大将军卫青,而长公主此番上门就是为了给大将军出气。
若问为什么冠军侯霍去病也被牵扯在内,长公主说了,李敢是霍去病的下属,下属闯祸,而且还伤了大将军,身为大将军的外甥,自然要教训。
百姓们:……
逻辑倒也能理的顺。
等大家消耗这些消息,有人去长平侯府,想要让大将军帮忙劝道一番,这事若是闹大了,多半要两败俱伤。
谁知到了长平侯府门口,就见诸邑公主带着人挡在府门前,不让他们靠近,大将军卫青也没法出来。
有与李家交好的权贵公卿苦口婆心劝刘珏放人。
刘珏皮笑肉不笑道:“舅父被李敢所伤,现在正在养伤之中。舅父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而今被人污蔑受伤,诸位对李敢如此体贴,怎么对舅父不公道一些,就因为他是大将军,所以理应受委屈吗?”
阿姊说了,在宫里没派人之前,无论谁想进去都不想,舅父想出来也不行。
“……”公卿哑然,面色讪讪。
一墙之隔的长平侯府内,与外面的焦灼和热闹相比,侯府内格外平静,卫青的亲卫明面上板着脸,心里将脸都快要笑烂了,心里痛快的紧,打算今日结束后,就一起去喝酒庆贺。
至于卫青,以他的能力,要想突围出去,倒不至于被刘珏带着几个没见过血的虎卫军拦着,可那群孩子也是心疼他,他不能不为他们着想,现在李敢伤他的消息估计已经传遍长安城,他也没办法,不能为了李敢,伤了几个孩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陛下面前,尽力给李敢求情。
……
宫中,卫子夫到了未央宫宣室殿外,郑重跪地请罪,高声道:“陛下,臣妾有罪!”
刘彻听到动静,快步来到殿外,将卫子夫扶起来,同样苦笑,“朕与你是夫妻,阿瑶他们惹事,朕也有责任。”
“陛下!”听到这话,让卫子夫心中一暖,叹了一口气,“李敢伤了卫青,想必是因为李广将军的死,这也情有可原,可是阿瑶光天化日之下,上门打人,着实太欺负了。”
“也太不智了!”刘彻拥着卫子夫到了内殿,给她到了一杯温茶,让她先安抚安抚心神。
“陛下……说得对!”卫子夫捧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心中还在思索刘瑶如此做的原因。
刘彻板着脸,“朕让人打探过了,既然李敢是背地里伤的,她也私下上门,别说将李敢教训一顿,就是教训两顿,旁人不知,朕也管不着,可是现在当着长安百姓的面,她如此嚣张,着实让人头疼。”
“陛下!”卫子夫心头一紧,素手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
陛下这话是何意?难道此事要难为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