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阿姊,你饿吗?阿母亲自给你炖了汤,就在车上煨着。”
刘据也探着身子,上下打量,“阿姊,你冷吗?阿母给你新做了一件大氅,石榴红的,我们给你带来了。”
“没事!”刘瑶笑眯眯地摸了摸三个弟弟妹妹的脑袋,“我办事你们还不清楚吗?自然等到稳当的时候才出发!”
回长安,不是因为长安条件好,而是因为长安有家人,她在长安,她安心,阿母、阿珏他们也安心。
“那我就放心了!”刘据小手拍了拍胸脯。
这话一出,刘琼、刘珏眼刀子齐刷刷射了他一身。
她们还没有表示什么,这小子嘴巴真是快啊!
“二姐,三姐,你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刘据见状,眨着眼,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三分无辜,三分可怜。
在刘琼、刘珏看来,分明是十分欠揍!
刘珏、刘琼齐齐收回视线,不理他。
刘据见状,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姊,你看她们,我也是没办法了!”
比刘瑶矮一头的小少年此时仿佛老夫子一般摇头晃脑,看得人发笑。
刘珏、刘琼也噘着嘴,指着刘据,齐声道:“阿姊,你看他!”
霍去病两手环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好奇刘瑶怎么解决三个弟弟妹妹之间的纷争。
刘瑶看向刘据,“刘据,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当着大家的面抱着阿父的大腿给汲黯求情?”
“……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就……汲黯和一些内侍宫女在。”说起这个,刘据感觉脸上涌上一股热潮。
他事后被阿父揍过以后,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他可是大汉太子,除了小时候这般无赖过,成为太子后,还是第一次那般折腾。
刘瑶唇角上扬,眉眼完成月牙,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做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不过有些招不能用的太勤,否则容易让阿父厌烦,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刘据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不仅没说他,还夸奖了他一番,小脸顿时放光,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刘珏斜睨道,“阿姊,你不知道,他那日被阿父追的绕着未央宫跑了好久,阿父的腰带都跑掉了,不过他也被收拾的很惨!”
刘据:“即使那样,也没见你们来救人!”
刘琼白了他一眼,“阿姊说过,只要不涉及性命,我们不要耽搁你和阿父沟通感情!”
霍去病、曹襄微微颔首。
他们家的这些公主就是通透,从来不溺爱太子。
男人之间的感情,多半是打出来的。
“阿姊!”刘据闻言,可怜巴巴地看向当事人。
“莫怕,你还小,阿父下手有轻重。这两年大概是你最后任性的时候,等成年后,就不好抱阿父的大腿哭了,我怕他丢不起那脸,恼羞成怒,你担待不起!”刘瑶抬手捏了捏他的腮帮。
“阿姊!”小少年搅着小手指,半垂着眼睑,黏黏糊糊地喊了一声。
自他成了太子后,无论是太傅,还是他身边的侍读,教导他要稳重,孝悌忠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储君,可阿姊不一样,她一直在教他如何与阿父相处,同时又不让自己吃亏,做一个不怎么“乖巧”的太子。
他喜欢这种方式!
沙沙细雨中,众人躲在亭子中聊天。
雨丝轻洒,如丝如缕,仿若纱衣一般,朦朦胧胧地掩着苍云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