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刘据也听说过,尤其最近因为悬赏京观之事,这件事又被挖了出来,给不少初到长安的人科普了一下大汉长公主过往的彪悍之事。
刘据:“阿兄,你莫要胡说,当年阿姊当年收拾李敢,也是为了你,若不是担心你一不小心将人打死了,她能出手吗?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阿姊多么温柔秀丽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是因为这事,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甩鞭子吗?”
霍去病见没唬住他,眸光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带着两分讥嘲,“刘据,你莫不是忘了京观之事?哪个温柔秀丽的女子一出手,就要构筑京观?嗯——”
刘据闻言,目光游移,抬头看着天空的浮云,“这云真好看。”
霍去病见状,遮着眼帘也抬头望天,看着天空层叠如山的云层,带着笑意道:“我看阿瑶构筑的京观应该也如这云山一样大,刘据,你觉得呢?”
“……”刘据收回视线,“差不多吧。我又没见过京观。”
霍去病:“我见过,不这么好看,但对胡人的震慑确实好的。”
刘据:“我想比起京观,你将匈奴的祭天金人给抢了,应该更让他们怨恨!”
“你放心,阿瑶的京观悬赏令一下,匈奴对她的怨念估计要超过我与舅父,说不定直接超过陛下,直接成为魁首!”霍去病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招手示意刘据一同进屋。
两人在正厅坐下,奴仆上了茶以后,识趣告退了。
霍去病灌了半杯茶,“阿瑶不愧是卫家公主,之前我以为她只是聪明,没想到即使锦衣玉食的日子,也磨灭不了卫家人骨子里的血气。太子,你可不能让我等失望。”
刘据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听到这话,温润的面庞一愣,秀气的眉梢挑了挑,唇角扬起一个不羁的弧度,“何为失望?冠军侯的期望又是什么?”
“你是大汉的太子,我等对你的期待,自然是成为不逊于陛下的天子,刘据,你应该清楚!”霍去病不客气地看着他。
刘据垂眸思索片刻,将杯子放下,微微叹气,“阿兄,对于此事,阿姊也与我说过,她也期待未来有一天,我能成为大汉的天子,但是她更清楚我现在只是太子,太子虽为储君,但是终究不是天子,而现在卫家所有一切都依附在阿父身上。至于我,你们不用担心,会做好让阿父满意的太子。”
“陛下满意的太子?”霍去病挑了挑眉峰,唇边笑容加大,“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等就放心了。”
见刘据心里明白,没想着当“圣人”太子,让霍去病颇为满意。
不愧是他们卫家的太子,就是脑子灵活。
……
十月初,刘珏回到长安,刘彻带着人出城迎接她。
酒泉一战,刘珏用实力向世人证明自己实力,证明大汉公主也不是娇生惯养的。
而刘彻这个君父,更是与有荣焉。
一者,他是父亲,女儿有如此实力,说明他教导有方。
二者,刘珏能去边陲打仗,也是他慧眼识人,力排众议,选贤不避亲。
即使他是皇帝,子女有出息,他自然要炫耀个天花乱坠。
刘珏看到刘彻带着三公九卿出来迎她,眼眶湿润,“阿父!”
刘彻上下打量刘珏,眼睛也带着湿意,“瘦了!”
刘珏:“哪有!只是有些黑!所以看着瘦了!”
刘彻见状,摆摆手,“行行行!朕不说你,等到子夫见了你,看你如何和她解释!”
刘瑶闻言,环顾一圈,只见刘珏、刘据等人,唯独没见刘瑶,心中一咯噔,“阿父,阿姊呢!”
见她问起,刘彻抬手指了指她,“就知道你是一刻也忍不了,阿瑶昨夜感染了风寒,没办法出城来接你。”
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与他一起商量甘泉宫的事宜,提前在他跟前放狠话,要好好教训一番刘珏,夜里反而病了。
曹襄闻言,拱手道:“陛下,之后的宫宴可否容臣告退!”
刘珏:“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