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寻不到,但是女儿在身边是实打实的贴心,他着实想的荒。
刘彻坐下,眉梢一挑,“你就不想听听,朕给你选的夫婿人选都有谁?”
“都?”刘珏愣住,看来人选不止一两个啊。
看来阿父最近真的太闲了,都折腾到她身上了。
刘珏见状,乖乖看着他,面上表情不言而喻。
刘彻转眸扫了莫雨一眼,然后兜着手闭目养神,“莫雨,你与她说说,省的阿瑶说真个当君父的不上心。”
“嘿!诺!奴婢遵命!”中常侍顶着刘珏的灼灼目光,干笑道:“诸邑公主,陛下这些日子将满朝的权贵子弟都扒拉了一遍,挑选了好几个有才有貌的郎君,都是与你年纪相仿,有大司农桑弘羊之子桑迁,丞相石庆长子石豆,东方朔之子东方筠,还有光禄勋杜周之子杜延年。”
刘珏嘴角微抽,“人还挺多的。”
还好不全是陌生人,这四人中,桑迁、东方筠她都熟,其他两人在长安不怎么出名,实际上东方筠、桑迁若不是因为其父,在长安也不怎么出名,不似她与阿姊这般,她俩可是凭借自身本事在长安“立身”的。
刘彻瞅着她,“四个总够你选的吧?”
“……阿父,你这话说的儿臣可不认。本来儿臣可以不用在四人中做选择的,说不定再给儿臣两年,儿臣未来定下的人在这四人以外呢?”刘珏现在没心情说这些,嫁了人,就不如现在自在了。
刘彻闻言,轻哼一声,“如果不是与你阿姊有字据,朕直接给你定下了,还给你四个考虑吗?当年阿瑶的婚事,就是朕直接定下的!”
刘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阿父,莫要觉得她不是当事人就可以胡说,阿姊可是老早就告诉他了,明明是因为曹襄的爹临终托付,才不是阿父定下的,要是他觉得理直气壮,也不会与阿姊定下字据。
“咳!怎么?你不同意这说法,那朕就不与你商量了!”刘彻大手一挥,示意刘珏离开,不要耽误他处理政务。
刘珏目光落到宣室殿墙面上悬挂的那面“慈眉善目”锦旗,与帝王上扬的眉眼对上,皮笑肉不笑道:“同意,儿臣哪敢不同意,阿父果然是慈眉善目的好阿父!”
刘彻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转身看了看墙上有些褪色的锦旗,目露怀念,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刘珏,你说阿瑶什么是时候回来?”
刘珏同样抬头望着,叹气道:“阿父,你这样折腾我,阿姊回来后,咱们就等着吧。”
对于这种说法,刘彻可不认,“你是你,你阿姊是你阿姊,朕可从未将你们混为一谈,你今年已经十七,也是时候成亲了,难道你还想一辈子不出嫁?”
刘珏想说,她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
“阿父,那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要与阿姊商量一下。”反正即使再急,她也要拖到明年,实在不行,就从那四个人中选一个命短的,早日当寡妇。
等刘珏离开,刘彻又拿起刘瑶之前的信,自言自语道:“阿瑶研究的重要东西是什么?”
晒盐法的推出已经让他高兴了。
东莱靠海,掖县除了盐就是炼铁了,难道阿瑶又在冶炼方面有什么突破。
可惜他现在忙,抽不开身,否则他也想去东莱郡,看看是什么样的灵地能让阿瑶接连收获。
旁边的内侍不敢吭声,陛下询问的事情他们也答不出来。
刘珏回来后,去椒房殿先与卫子夫说了一下,然后寻了刘据,将调查夫婿人选的事交代给他。
手持书籍的刘据遮住口鼻,眨了眨眼,“我去调查?”
他才多大啊?
刘珏可没有压榨童工的概念,阿姊临走前,让她们多看着刘据,让其不要成为死读书的书呆子,正好拿这件事考验一番,“你不是有人手吗?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你的识人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