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还得劳烦钱太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每日都来给我针灸和按摩。”钱檬初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殿下,您能不能换个太医来做这些?”“为何?”“臣觉得李太医、顾太医还有陈太医在这方面都比臣厉害多了。”“你向来恃才傲物,我还是他们都疯了吗?!钱檬初眼神避闪地回答道:“没、没有啊。”韶子潇却继续犀利地说道:“我猜想,是因为你喜欢你的师兄,但他却不喜欢你,所以你很苦恼。好不容易你师兄病了,你就想好好照顾他,说不定趁此机会可以好好发展感情。我猜得对吗?”钱檬初听到这话,愣了许久,然后苦笑道:“你们所有人应该都是这么认为的吧?认为是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知道师兄他是天上的皎皎白月,我根本高攀不上。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说着,钱檬初就大声地哭了出来。韶子潇都惊呆了。他就是偶尔八卦一下,而且他询问的对象还是平时看起来特别开得起玩笑的钱檬初,这结果怎么会这样啊……果然啊,一个人只要碰到情丨爱方面的事情,就会和平时大相径庭。不过既然钱檬初都哭地这么凶狠了,他不安慰一下心中会有愧啊。于是他急忙说道:“钱太医你别哭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这么看我和师兄,而且,我也是真的配不上他啊……”“感情之中,只要爱与不爱,哪有谁配不上谁的?”“可他就是不爱我啊!”“哦?他亲口说了的吗?”“虽然没有说得这么明确,但他确实是亲口拒绝了我的表白。”钱檬初虽然已经不再哭泣,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鼻子,看着怪可怜的,韶子潇忍不住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多出去走走,总能遇到一个你喜欢并且也喜欢你的人的。”钱檬初笑着摇了摇头,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哪有那么夸张啊?”“就好比殿下你和陛下。如果你们两个当初相爱却没有相守,你们难道还会再爱上别人吗?”“当然会啊。”“啊?!”“一辈子很短,短到你以为你只能爱一个。可一辈子又很长,长到你足以爱上另外一个人。”“我不信……”听到这话,韶子潇差点就翻了个白眼。自己安慰了他那么久,就换来一句“我不信”!不过好在韶子潇脾气好,于是他继续说道:“若是你心有不甘,就继续去追他啊,当初我被迫离开陛下的身边,本来我也是抱着此生不再相见的心走的。可是陛下追我追到了姑苏,当时我就感觉,什么世俗礼仪,我都不想管了。我这辈子,只想与他相守!”“那是因为你们两个本来就两情相悦,换了我,估计他烦都要烦死了!”“事在人为,只要你愿意坚持,总有一天能打动他的!”“有理有理!那么殿下,我能不能不帮你针灸按摩,我想去追媳妇啊……”韶子潇这回真的朝钱檬初翻了个白眼。继而他笑着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你这种状态,我是真害怕我没毛病也会被你按摩出什么毛病来!”于是钱檬初向韶子潇谢了恩,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因为他走地太过匆忙,导致躲在门后偷听的拓跋毅来不及藏起来。于是钱檬初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拓跋毅站在外面。他愣了一下,然后向拓跋毅行了个礼,并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