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山槐,你爷爷要领你去哪儿?”
瓮山槐本来想说话,可是想到爷爷刚刚的叮嘱,于是闭了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老爷子反而笑着说,“也不知道这个活计能干多久,这不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有地方在招工准备去干。离这有点远,带点换洗衣服……”
“这么拼命啊,这都快过节了还去打工。给你多少钱啊?值得这样……”
老爷子笑笑,“还没说给多少钱呢,就是去问问。人家要是要我们,我们就在那边干着……”
一旁的人听到这么不靠谱的回答,也就懒得再问了。
于是两个人背了两个小包裹在京城,从最贫困的区域走到了权贵密集的地方。
难兄难弟
两个人走路都是贴墙根走的,生怕冲撞了什么贵人。
直到瓮山槐顺着小六子说的路线,来到写着大司马府的门口。
他抬头看了看这三个字。
没走错。
于是,瓮山槐壮着胆子走上,“这位差爷,我们是听少夫人的命令来这边儿当值的。”
一个守门的阍者看了看这爷孙俩,然后问,“瓮山槐?”
瓮山槐点点头。
“行,跟我进去吧。小六子,跟我们提过你们……”
于是这名守卫领着也算两个人走到了裴玄黓的书房。
他敲响书房门,裴玄黓说了一声,“进来。”
守卫解释了一下,裴玄黓便让他出去了。
爷孙两个站在门口看到裴玄黓那个京城人尽皆知的面具,爷孙两个人对视一眼踏进书房门口就跪了下来。
“裴中郎将。”
“裴中郎将……”
瓮山槐只能跟在自已爷爷后边有样学样。
裴玄黓看了看这个韩安白特意照顾的人。
发现只是一个个子还不知道自已腰高。腰还没自已腿粗的小孩。
那面具底下绷了许久的脸,终于缓缓放松了。
可别再让他见到什么这个郎君那个郎君了……
“都起来吧。”
爷孙两人乖乖起身。
裴玄黓对韩安白夸赞的这个孩子,其实也挺感兴趣的,过目不忘。
于是他笑着说,“瓮山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