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瞪着裴玄黓一眼,不搭理他,然后着急的往下走。
裴玄黓只能笑着跟在身后。
一行人再次途经郊外的那片空地时,那片空地已经都收拾好了,什么舞台幕布,前排的桌椅板凳。
这些桌椅板凳自然是给他们自已家的人准备的。
而多出来的那些,无非是为了给那些王孙贵族留的。
毕竟韩安白并不想十分假大方的让自已家人站着给他们坐下。
至于其他百姓算了,还是站着踮脚看吧。她这儿供应不起。
韩安白跟裴玄黓,没有回家,反而是去到了一座空余的院落。
而此时的演员们都已经重新排练过几遍了。
他们看到韩安白过来纷纷问好。
不过表情明显也是欲言又止。
这下韩安白的纳闷终于升到了顶峰。
他们的表情是冲着自已来的,并不是裴玄黓。
也就是自已这边有问题,爬山的时候也是自已这里有问题。
而正好这个时候瓮山槐过来了。
韩安白问瓮山槐,“我哪里奇怪吗?”
瓮山槐不理解这句话,怎么问的这么突然,他还摇了摇头。
他没觉得韩安白哪里奇怪。
韩安白皱着眉,“那我脸上是有东西吗?怎么一个个都盯着我看?”
可谁知她说完这句话,瓮山槐沉默了一下视线突然盯上了她的额头。
韩安白下意识一摸。
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糕片。
糕片。
早上祈福用的糕片。
就这么的。
被她顶了一个大早上。
还爬山,下山。
顶着她后娘,干巴爹,还有那便宜弟弟妹妹的打量。
社死
顶着所有人的打量。
韩安白突然感觉。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社死这种东西不是不来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