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还在半路么?急什么?”
“就你派去的那些酒囊饭袋能成什么大事。”
“姑姑教训的是,您也知道父皇疑心重,夫君作为太子凡事都得小心翼翼,身边能用的人少之又少,就是怕引起父皇的猜忌。”
“所以此事须得多麻烦麻烦姑姑了。”
徐珺很是体贴的上前给她倒上刚刚温好的酒,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吹捧。
赫连丹霞对此很是受用,满意的笑了笑,“还是珺儿懂姑姑,此事你就不必担心了,姑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算他回来了,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太子之位永远都是你的。”
赫连祺半信半疑的侧目望向徐珺,对方点了点头之后,他这才深信不疑的朝着赫连丹霞拱了拱手,重重的道谢,语气真诚,“若姑姑能为侄儿解决此心腹大患,他日姑姑就是我大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监国公主了。”
这么大的诱惑,只要是对权力有野心的人都很难拒绝,那是仅次于皇帝的存在。
果不其然,这个条件直接戳中赫连丹霞的心,她笑得很是满意,“不愧是我的侄子。”
“夫君真是这么想的?”
送走了长公主,徐珺才开口的,她对自己这个夫君是了解的,不像是鲁莽之人,今日怎会如此的没有分寸。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监国的大臣,监国的皇子,太后,皇后,从未听说过长公主监国的,也不知会不会招惹祸患。
赫连祺双眸眯了眯,死死的盯着长公主离开的方向,在望向自己的妻子时目光又柔和下来,握住她的双手,语气温柔,“阿珺且放宽心就是,我怎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只是姑姑这样的人,若没有足够的利益,她才不会全心全意的帮助本宫。”
徐珺悬着的心才收回肚子里,娇嗔道:“夫君吓死妾身了。”
“青青知道该怎么做了么?”刚离开皇宫,马车内,赫连丹霞就笑吟吟的歪着脑袋看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邵青。
比起离王和他那位王妃,太子夫妇似乎更讨人喜欢,她就喜欢看着旁人不得不对自己卑躬屈膝,低三下四讨好的模样。
邵青头垂下,语气卷了杀气,“杀了离王。”
“可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赫连丹霞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离王可是皇子,本宫的侄儿,怎能杀了呢?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那殿下的意思是?”邵青目光瞬间就变得清明起来,很是不解的抬起头,木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般模样倒真像个纯真的少年。
赫连丹霞妖娆的倚靠在马车内,笑得狡黠阴险,语气却格外的温柔,“只需要让他缺胳膊少腿就行,这样可不能再和太子争了。”
一个残废当储君,谁都不会同意的。
马车外是呼啸的寒风,却抵不上里头二人的心冷漠。
邵青毫不迟疑的拱手应下,“属下明日就启程。”
“乖。”赫连丹霞心满意足的揉了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