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离王送去朕的寝宫,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全都宣来。”皇帝沉默了片刻,才下令的。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人拿捏不透他的心思,大家面面相觑只能选择了退下。
而离王也被送去了景祥宫中去,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全都火急火燎的赶往。
与此同时的刑部大牢中。
昨日的时候荆文池就告诉她赫连钧今日抵达京城,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在宫中了。
“老夫从未遇见你这样的人,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陛下真杀了你?”鹊起睨了一眼正在和自己用石子下棋的女子,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就连他当初入狱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惊恐之中,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没有谁能做到心平气和坦然面对。
本还在专心研究自己的下一步棋,听到这番话,荆瑶掀起眼帘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前辈抬举我了,我这人最是惜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我的性命重要。”
“那你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忤逆陛下,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鹊起揶揄道。
皇帝并非昏君,但也绝对算不上明君,他会重用有才之人,同样也会提防这类人。
会打压贪官,但也会给他们甜头。
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是会在乎利弊。
荆瑶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所以我也是在赌啊!我在赌,也许陛下会有生明的时候。”
鹊起摇了摇头没说些什么,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整个人瞧着却云里雾里的,让人捉摸不透。
如此深沉的心思,远远超出了她的年纪。
两人正聊着呢,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外头捉急的传来。
带头的是个年轻的太监,先是看了看荆瑶,规规矩矩的点头问好,“王妃,老奴这厢有礼了。”
“公公有礼。”
荆瑶也颔首回应。
“鹊太医,劳烦您跟老奴去宫里一趟了。”太监毕恭毕敬的朝着他道。
鹊起先是看了看荆瑶,随后不带犹豫的起身,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带路。”
一群人来去匆匆,就好似未曾出现过一样。
待到所有人都远去,翠薇才敢上前,“王妃,殿下不会有危险吧?”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宣太医入宫了,还是鼎鼎大名的鹊大夫,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意外。
荆瑶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他不会有事的,只是这场戏唱得有些艰难。”
冀北的事情让赫连钧名声大噪,他想要先避其锋芒,就必须有所牺牲。
“但愿这个鹊大夫能够做一次违心之事。”荆瑶眉头紧锁的嘀咕了一句。
如此也不枉费她这些日子一直给对方说赫连钧在冀北的所作所为了。
雪越下越大,并未有消停的意思,连来时的路都给淹没掉了。
好好的一场庆功宴就这么没了,所有人都关心离王的脚伤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