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问雁那个贱女人,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要拖累离王殿下?
殿下拯救了冀北那么多的百姓,他是有功之臣。
“我……”
“各位夫人,殿下已经回来了,殿下说了,让各位夫人早些休息,今日他就在书房歇下了。”
“这段时日府邸上上下下的事务暂且交由紫苑夫人打理,若有不从者,杀!”
几人争吵着时,长河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外,他并未走进去,而是就站在廊檐下,笑得恭敬,说出来的话却更像是命令。
以穆菁为首的几人回过神来,悬着的心跟着落回了肚子里头,异口同声的应下,“属下遵命。”
寒风刮起院内的梅花树,皑皑白雪被吹落,红梅乍现。
原本脏兮兮的鹊起,摇身一变成了个儒雅的文人,见到赫连钧出现时朝着对方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手,“离王殿下。”
“鹊大夫。”赫连钧含笑着点头。
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都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书房内,就坐在炉火旁,管家送来茶水,临走时将房门关上,赫连钧才缓缓开口。
“鹊大夫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莫非本王的脚还有什么问题不成?”他并未避讳此事,甚至直接将问题给抛出来。
鹊起有些意外,却依旧镇定的道:“殿下的脚是好是坏,决定权不在臣的手中,而在殿下的手中。”
“臣只是一个传话的。”
从决定撒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上了这一条贼船,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离王妃对他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那本王就暂且再坏一阵子吧!”赫连钧见好就收,也不曾打听他为何会为了自己撒谎。
有些事情说得太直白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鹊起了然的颔首,“那就依离王殿下所言。”
大牢内。
先前的悲伤荡然无存,赫连钧离开没多久良渚就来了,提着不少的东西,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美酒。
他席地而坐,把殿内的账本也给顺带来了,催促着荆瑶看的同时,还不忘道:“您让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只是若要带来的话,怕是有些难度。”
“对方在金陵混得不错,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想要下手实在是有些难度。
荆瑶将账本随手丢到一旁,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语气随意的道:“明日将笔墨纸砚带来,我修书一封,你快马加鞭送去金陵,我相信他看到这封信他会来的。”
“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吧?”
若是让杜氏知道,以她歹毒的性子,再杀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如今只有她这个私生女能护得住他全家老老老小小的安危。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准备就绪,您看什么时候需要散播?”良渚点了点头,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