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什么查?要我看就按人家说的办,只有如此我魏家才能免去祸患!”
“妖魔说的话怎么能信,如此行事岂不是太过荒谬!”
苏棠背着手站在堂外,这个反驳的声音能听出来,是梁横的。
“你们的话就能信?这都你们惹出来的祸事,我魏家何其无辜?!”
听声音应该是个青年,语气里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致,本来想在外面听听再进去。
只不过青年话刚说完,就被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给压了过去。
“阁下既然已经到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这话音一落,苏棠就感觉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凌厉气机锁定住了自己,不由得心头一凛。
他身上可是有从方笑竹那里得到的迷天一炁符,之前方笑竹带着这东西的时候苏棠根本就察觉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
心里大抵有了些猜测,苏棠冷笑一声就一把推开大门。
走进了大堂内,屋子里一片素白,正中摆放着一具棺材,在棺材旁坐了一圈人。
上垂首坐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花甲老者,双眼微闭不语,应该就是魏家家主魏景岳。
紧挨着上首的一张椅子上端坐着一名虬髯汉子,一身黑衣臂札白布,国字脸四方口,有一道伤疤自下颌起一直没入了领口。
那股凌厉的气机正是由他发出,此时正在和魏景山耳语,看都没看苏棠一眼。
座次靠后一些的地方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应该就是刚才和梁横争论的人,正在眼神极为不善的瞅着苏棠。
而梁横则是站在了供桌灵位前,被这一群人好像看猴子一样晾在了那里,连个座位都没有。
苏棠眯着眼环视了下众人,又瞥了眼棺材里已经变成人干的魏家大公子,没有理会任何人,对着梁横淡淡的道
“你不在衙门待着来这干什么,走了。”
梁横在看见苏棠以后本来想解释一番,但是一听见苏棠招呼自己走,愣了一下,一看苏棠已经准备转身离开了,也就一咬牙跟了上去。
眼看这刚来的官差不按套路出牌,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顿时怒道
“站住!你当我魏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你是谁?”
梁横就在苏棠身后,赶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解释
“魏家二公子,魏明远,他大哥死了之后属他跳的高。”
苏棠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继续道
“哦,你要拦我?”
魏明远站起来指着苏棠的背影骂道
“要不是你好大喜功,惹的妖魔上门报复,我大哥根本就不会惨死!现在来了连个屁都不放就想走吗!”
梁横刚想反驳就听见“扑哧”一声,同时一股臭味弥漫开来,有些愕然的看着苏棠。
“放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苏棠捏着鼻子说完后,也不管满屋子人一脸震惊的表情,拉着梁横就准备离开。
魏家人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商量事的,这种被人家审犯人一样的待遇,苏棠没有半点想待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