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子一倒,顿时大乱了起来。
别看杜南山对魏明远的死活并不上心,但是眼看魏景岳出事,面色闪过一丝焦急,闪身托住了老头。
查看了一番,所幸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后,就嘱咐让下人把老爷子带了回去。
杜南山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姗姗来迟的玄甲军卒,冷声喝道
“滚回营自领杖刑一百,丢人现眼!”
几个军卒面红耳赤,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苏棠,领命回营去了。
“昨夜城墙之上可有异动?”
苏棠右手紧握刀柄,同样的脸色难看至极,杜南山站在了苏棠身旁摇了摇头
“我亲自值夜,一切如常。”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忌惮。
杜南山在初元境浸淫多年,又久经沙场,自负在白马县没有对手。
虽然与苏棠只见过了寥寥数面,但他基本能确定苏棠最起码也半只脚踏入了初元境。
苏棠再怎么强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见过的强者如同过江之鲫。
杜南山忌惮的是以他和苏棠二人的目力感知都没有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行凶的的妖魔得是何等实力?!
苏棠从魏明远身上撕下了一条破布,上面血迹点点的写着一行字。
“白马县副都统苏棠,杀我族类罪当万死,令尔等交出此人,否则白马县内百姓,择机杀之,十日内不交此人,即刻踏平白马县,届时鸡犬不留!”
一样的字迹,一样的内容,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次写在了魏明远的身上,至此,魏家两位公子都死在了同一个死法上。
杜南山有些同情的看着苏棠,今天的事情再传出去,恐怕白马县这些富户要人人自危了,如果事态再发展下去,苏棠的处境将极为尴尬。
“我刚才查看过小院四周,没有任何异状,就连房门都没有半点被破坏过的痕迹,而且我查验过魏明远的尸身,他身死之时应该就在一个时辰前,但是这屋子内没有半点妖气,能做到如此手段的,恐怕绝不是一般的妖魔。”
苏棠听杜南山有条不紊的分析完,举起了手中的破布又看了看,心里乱麻一团,叹了口气道
“杜大人,借一步说话?”
杜南山微微一愣,看了看围在院子外的众人,有些恍然,点了点头道
“回营。”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苏棠紧跟在了杜南山身后,两个人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一前一后奔向了玄甲军县城西南大营。
苏棠还是第一次来玄甲军的驻地,看着陡然变的稀疏的建筑,一座巨大的营门杵在了前方。
军营背靠城墙,从两段城墙上延展出来的高大石墙将军营围成了四方形,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是隐隐传出来的操练声都带了丝丝的杀气。
营门处玄甲军看自家大人回来了顿时站得笔直,目视前方如同两尊石像一样,对苏棠视若无睹。
“见过校尉!”
杜南山摆了摆手,带着苏棠一路前行直接就进了大帐之中,冲着苏棠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就坐在了营帐正中的虎皮错金椅上。
“这里除去你我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