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安顿他们,但也仅此而已。”君重华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权当做为母妃祈福,这件事他答应了。
从天牢出来,君重华身边多了三个人。
既然尾巴也处理干净了,那就没有浪费人才的必要。
几日后,宝来到丞相府传了一道诰命文书,言明皇帝特赏赐姜老太太为三品淑人。
彼时,姜郁晚的伤也养的差不多,开始结痂,捧着诰命文书,怎么看都看不腻。
“备马,咱们去书院。”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总归是受伤了,姜郁晚行动受限,已经有几日没去过了。
今日下了文书,正好拿到书院给姜宴也看看。
捧着文书的姜宴虽然也开心,但和姜郁晚的心情不太一样。
“三品淑人,这是按照子孙的官职定的。”姜宴做过官,对这些更了解。
“无所谓,总归祖母是由朝廷奉养了。”姜郁晚要的只是诰命夫人的名头和俸禄,至于几品她并不在乎。
见姜郁晚将文书小心的收好,姜宴扫了一眼她的兴奋,还是忍不住说:“他是礼部尚书,这诰命可瞒不住他。”
虽说宫里有内侍省负责传旨,但诰命夫人的品级是要在吏部备案的,毕竟不同品级俸禄与称呼都不相同
同朝为官,吏部尚书与姜成华的关系还算不错,未必不会知会他。
“可文书在我手里。”姜郁晚不是不清楚姜成华的不要脸,只是觉得他又没有文书,总不至于胆大到冒领。
对这个父亲,姜宴以前自认了解,可发生了这么多,他现在也说不准。
“许是我多想了,不管怎样,祖母得了诰命是件开心的事。”我朝但凡家里女性能得诰命的,都是丈夫或子孙为朝廷做了大贡献的。
虽然姜老太太的诰命是姜郁晚请的,她不在朝为官,但这也是皇帝对她开书院的肯定。
姜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凡是于姜成华仕途有利的,他一概脸面不要,仅第二日,就有消息传到书院,说是姜成华在家里大摆宴席,庆祝姜老太太得封三品淑人。
“他还觉得有脸上有光,真是不怕笑掉大牙。”姜郁晚一听,火气直冲天灵盖。
彩云也觉得无语,但又不得不继续说:“听说姜大人昨日连夜给各家送的帖子,邀请各家今日到姜家参宴。”
“都去了那些人。”姜宴更关心有谁参加,别看只是一场宴会,背后可关乎朝廷人脉,一旦真有不长眼的让姜成华攀附上,日后若对上就麻烦了。
“这就不清楚了。”时间太短,姜郁晚又授意过,不用死盯,所以彩云她们并没有详细的打听。
一拍桌子,姜郁晚说:“请谁都一样,诰命是我请的,跟姜成华没有关系。”
“不管怎样祖母都是葬在姜家祖坟,这说不清的。”姜宴也生气。
姜郁晚眉头一皱,带着姜宴即刻下山,半路上还回了一趟丞相府带上配给她的侍卫,直奔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