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吃药的原因,这段时间齐俢杰醒来容易口渴。
回到自己院子,姜郁晚还没走进二重门,就听到里面彩兰哈哈大笑的声音。
“又听了什么开心事。”姜郁晚问,自从彩兰知道赵长安逛妓院的事是她让人捅给何如意后,她就没少出去打听。
“小姐,我今日在外面听说两口子又打起来了。”彩兰说得眉飞色舞。
赵家自顾不暇,给了姜郁晚足够的时间照顾受伤的齐俢杰,但如此一来,也导致书院还得被封着。
坐在廊下的贵妃椅上,姜郁晚半含着眼,思考能有什么办法让书院尽快解封。
“彩云,你再去一趟书院,问问查到结果没有。”姜郁晚足尖点地,带动椅子摇晃。
彩云走后,彩兰恢复正经,见姜郁晚犯困,从房内取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又给旁边搬来一张小方桌,摆上茶水,自己拿着一个绣线绷子坐在旁边的矮凳上。
不知不觉,姜郁晚竟睡了两个时辰,再睁眼,彩云已问清楚。
“还是联系不到里面的人,我塞了钱说是送东西也不让。”彩云说。
姜郁晚刚睡醒,头微微疼,食指抵在右侧的太阳穴旁用力揉捏。
“赵佑查出什么没?”
“没说,我特意问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推断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
头晕晕的,不知是不是受了凉,姜郁晚自斟自饮了一杯茶,失去温度的茶水反而让她脑子变得清醒。
“义父受伤不能入朝,我也只能收敛锋芒。”姜郁晚叹息。
彩云点了一下头,也觉得姜郁晚说得对,反正君重华就快回来了,到时候把手里的账本交给他,赵家自有下场。
“你还是找机会给容轩传信,我们不能和里面断了联系。”姜郁晚垂下头说。
赵佑让人将书院围的结实,彩云一开始还没办法,但随着时间边长,那些围守的人心里也渐渐变得浮躁。
十个人找不出一个为金钱所动的,百个人则难说,彩云抓准机会,买通一个爱赌的,告诉自己只和里面的人通信,不做其他,那人看着一锭黄灿灿的金子,欣然做起了信使。
两日后,姜郁晚的信终于送到容轩手中,书院中,容轩和姜宴待在一起,点灯熬油,想了一夜,终于给姜郁晚想到一个可以让赵佑不在围封书院的法子。
次日一早,信就摆在姜郁晚的书案上。
“是一早送来的?”姜郁晚皱眉。
“打更的一走,他就敲了后门递进来,说两位先生还拖他带句话,‘燕家夫妻为人最是仁善,热情’。”彩云给那人钱痛快,每次还能给他一两打赏,所以那人办事也利落。
姜郁晚一目十行,看完递来的信,眉头皱的更深。
按照两人的意思,利用舆论,让家里有孩子在书院读书的人家都着急,去不断地问赵佑何时解封,燕家作为商贾,还是皇商,上到贵族,下到贩夫,都有接触,是个很好地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