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婆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十分机灵,否则也不会被陶盈选中。
只见她微抬起一只眼,冲着姜楚怜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冲姜郁晚摆手,表示不敢。
“你放心,只是写给我母亲的一封家书,你知我知,不会让公子发现。”陶盈并没有告诉阿花婆姜楚怜的身份,而阿花婆也因为不会说话,很少和人接触,所以不知道在姜楚怜身上发生的事。
半信半疑从姜楚怜手上接过信和银子,阿花婆塞进了明日要带回家的小包袱里。
姜楚怜的信写的很简单,总结来就是一条,什么时候把她接回去,可阿花婆的信送出去后仿佛石沉大海,姜楚怜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心里不安,姜楚怜看到姜家的态度,也知道她被姜家人放弃了,就像丢了官职的姜宴。
为了中秋宴,陶盈的父亲一直在忙,没时间管他,导致陶盈又敢夜宿别院。
秋日里的温度,乍一起阵风都能吹得人抖三抖,不知道陶盈哪来的兴趣,硬是要拉着姜楚怜在院中赏月。
宽大的竹榻上,两人一左一右,中间摆着一张炕桌,上面一壶温着的酒和两碟点心,陶盈手里捏着空空的酒杯,对月饮诗。
姜楚怜没有心情,她学着陶盈的动作,只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
“八月十五,可惜那天的月亮,爷不能如此悠闲的赏了。”陶盈看了许久,突然感伤的说。
“爷家中是要摆宴的,自然无暇欣赏。”看透姜家人的同时,姜楚怜也看透了攀附陶盈是没用的,他只会把自己关在这处小小的别院中,如同墙角的老鼠,不见天日。
不过,在姜楚怜找到下一个人选之前,她还得依附于他。
“糊涂了不是,那日得去宫里参加中秋宴。”陶盈歪着身子,给自己杯中添了半杯。
姜楚怜伸手去帮他,心里却在想,对,一年一次的中秋宴开始了,文武百官,但凡是能入皇帝眼的都要参加。
眼睛一转,姜楚怜动了动身子,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滑了滑,雪白的肌肤因为秋夜的凉意添了一层粉色。
“陶郎,中秋是大家团圆的日子,可是奴家只有一个人。”姜楚怜以前惯会装可怜,现在更是信手拈来。
陶盈对姜楚怜还有兴趣,看不得她要哭的模样,吸溜一口杯中的酒,握住姜楚怜的手,姜楚怜也顺势越过榻桌,窝进他怀里。
“有爷疼你,你怎么会是一个人。”人到了他怀里,陶盈的手不自觉就贴着姜楚怜的衣服伸了进去。
“可你要去宫里。”姜楚怜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应付着陶盈。
陶盈低下头,整个脑袋都埋在姜楚怜身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太阳,姜楚怜声音依旧能黏糊糊的。
“陶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进宫。”
已经探到姜楚怜腰上的手突然停下,陶盈猛地抬头,双眼幽暗的盯着姜楚怜。
好在有夜色的遮掩,陶盈也分不清姜郁晚的眼神,究竟是空洞还是迷离,只是对她的话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