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撞向孟鸢那刻,傅景淮一个手势,有人拉了电闸。走廊里立时陷入黑暗。持枪的副官们不敢随便动手,尹西峰等人趁机出手,把方锦文和两个孩子夺了回来。走廊里电灯再亮起来时。傅长海的外室正在跟孟鸢撕扯。孟大小姐自恃高贵,撒起泼来可敌不过舞女出身的外室。衣服头发都被扯乱了。傅长海赶忙去拉。撕扯中,脸上被挠了好几道,喊了两个副官过来,才把怔若疯癫的外室扯到一旁。可他的人质都已经丢了。孟鸢混乱中被打了好几巴掌,一身狼狈,又失了先机。她怒火中烧。顾不得众人在场,气急败坏的给了傅长海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外室又怒了。朝孟鸢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他。”又要冲过去跟孟鸢拼命。副官拉住了他。傅长海正一腔怒火没处发。见她吵闹,上前一个光扇了过去:“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谁敲门都不许开吗?”外室被打。又跟他哭闹起来。傅景淮扯唇讥诮:“大哥真是好眼光。”温柏川见妻儿无恙,顾不得再架着孟文涵。菜刀一丢,跑过来抱住了妻儿,又紧张的问他们有没有受伤。温瓷重重的松了口气。要是大嫂和侄儿们真出点儿什么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心安。傅景淮手里虽说还有人质,可说到底,都是傅家人,又都是孩子,他做不到真对孩子下手。加上傅长海带的人手不少,打起来伤亡难免,温瓷在这儿,他不想她有任何风险。于是各退一步。让傅长海把孟鸢带走了。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他们走后,傅景淮安排严松送温柏川一家回去。温瓷愧疚道:“对不起,连累你们跟孩子了。”温柏川说:“这不怪你。”方锦宁抱住了她:“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要说到连累,也是家里连累了你。”又说:“你们肯定还有好多事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等你们有空了,回家来,怀怀和文文最近总念叨你们不回来呢。”温瓷点头。傅景淮也嘱咐他们放心。严松护送一家四口往外走,温瓷听到小康怀说:“阿爸刚才真英勇,以后怀怀也要学阿爸,保护姆妈和妹妹。”温瓷本以为,大哥会教训他好好学功课。不想,大哥说的却是:“等回去了,阿爸给你们请师父,教你们学功夫和枪法。”身处乱世。自保才是第一位。哥哥们一家离开,温瓷遗憾的对傅景淮道:“折腾这么久,害你生日都没过好,还让她毫发无损的离开了。”傅景淮看出她的失落。抬手揉揉她发顶,清越低醇的嗓音道:“怎么叫毫发无损,你没看到她被挠成什么样了?孟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回去估计得好几吃不下去饭。”又说:“知道是谁了,以后就好办了。”还夸她:“夫人做的很好。”温瓷知道他安慰她,勉强一笑。争斗发生在休息区,参加生日会的人并不知情。贺川留下处理这边的事儿,把打坏的灯换上新的,弄乱的房间找人收拾出来。傅景淮和温瓷回了舞厅。等生日会结束,回到少帅府,温瓷才知道,傅景淮还办了件大事儿。他趁傅长海不在。偷偷把傅总督从军医院接出来了。他对温瓷说道:“你没白忙,要不是那边牵住了傅长海,楚叔没这么容易得手。”温瓷得到了丝安慰。同翌日,报纸上爆出来一则大新闻。山省忽然冒出来一股新的武装势力,武器先进,战术优良。他们不但会打能打,他们还会妖言惑众,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山区,半夜装鬼吓退了守兵。这股势力从河北边境往南推进。短短数日,已经占据了山省半壁江山。傅总督还没醒。少帅府里没有医院那么多设备,她只能做最基础的检查,好在尹西峰带回来了盘尼西林,注射后,傅总督再没有反复发烧。傅景淮站在她身后。见她放下听诊器,过来问道:“怎么样?”温瓷如实道:“之前那些药用的时间太久了,也不太确定有没有伤到大脑,只能等他醒过来再看情况了。”傅景淮眼底有怒意翻涌。这时,严松来敲门,说大少帅来了。傅景淮冷声:“他还敢来!”转身要往外走。温瓷拉住他:“你别冲动。”傅景淮尽管生气,还是点了头:“知道了。”大步流星的往外去了。温瓷没离开,而是拿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口道:“我之前听脑科的同学说,人在昏迷时,也是能听到旁边人说话的。你要是能听到,就快点醒过来吧,别让害了你的人得逞。还有,宋姨太太也需要你。”,!傅总督没有反应。温瓷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听到。傅长海脸上好几条挠伤。触目惊心的。他进了会客厅,就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沙发上。傅景淮过来。他屁股都没挪地方。扫了眼四周陈设讲究的布局,道:“你如今也不在军政府任职了,再占着这座少帅府也不合适。不如趁着今儿天气好,搬回你的韶辉园吧。”傅景淮冷嗤:“凭你,也想让我腾地方?”傅长海道:“我能出兵围了温家,就能围了你的少帅府。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来跟你打个招呼。你不自己搬,我叫人帮忙也可以。只不过他们笨手笨脚的,到时碰坏了你的东西,你可别怪我。”傅景淮:“我今早看了黄历。”傅长海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的有点儿懵。问他:“什么黄历。”傅景淮缓缓的举起枪。嗓音平直无澜,不带一丝情绪,也听不出一丝温度:“黄历上说,今日宜祭祀、入殓,我就借这黄道吉日,送大哥一程。大哥也不用急着我搬家了,等大哥死后,我找人烧套更大的府邸给你。”枪栓扣动。“砰”的一声。子弹打在脚边,傅长海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傅景淮继续道:“要不是我夫人:()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