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搜查了一番,在宫宴上行刺的刺客们也在玄察司审了一遍。
有意思的是,所有刺客全都不招供幕后主使是什么人。
尤其是藏在乐师之中的三人,不仅闭口不言,还几番寻死。
而另外的那位红衣舞姬就有意思了,她也同样几次寻死,可她的身上却带着裴氏的腰牌。
她的幕后主使,显而易见就是裴氏。
“所以,是那三名乐师抵死不招,但那名红衣舞姬替他们招认了?”
王妙菱靠在窗边笑了笑,抬眼看向坐在旁边的段浮:“臣妾早就发现那名红衣舞姬有问题,她一上来看似注意力在陛下的身上,实际上心思一直在纯妃身上。”
“她是纯妃的人。”段浮冷声说。
“是啊,估计就是想演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
二人对视一乐。
结果纯妃想栽赃的裴氏真的派了刺客前来,而纯妃也真的为了救驾差点儿身死。
还真是一个大乌龙啊。
“这样也好。”段浮说:“裴氏的死士不管如何用刑都不招认,但纯妃派来的“裴氏死士”可是证据确凿啊。”
王妙菱端起茶盏送到段浮的身前:“裴氏意图行刺陛下,证据确凿,陛下可以问罪北部军了。”
将计就计。
段浮当日就下了一道圣旨,让北部军中的裴氏旧部,将领全部停职,回京述职,裴氏旧部的兵一律严加盘查。
消息传到北部,军中将领隐隐不安。
营帐中,裴氏最后的将领裴宏济身边围了几个副将。
“将军,狗皇帝让您回京一定没安好心,咱们怎么办?”李将军说。
裴宏济面色阴沉,紧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北部实景沙盘。
一旁的陈将军说:“咱们的人不可能暴露,他们没有确凿证据,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听说是宫宴上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刺客,不仅一上来就说是裴氏的人,身上甚至还带了裴氏的腰牌。”
裴宏济轻嗤一声:“裴氏落难之后,咱们这些裴家军离离散散,被拆分成数个小部队,现在狗皇帝终于连最后的这些裴氏旧部都觉得碍眼了。”
李将军叹息一声:“可咱们的计划,一直与太后联络,现在太后没了,玄察司迟早查到咱们头上,如果咱们和太后的有往来的事情被发现,皇帝一定会赶尽杀绝。”
“这次刺客本来就是因为咱们与太后的计划被打乱,但现在刺杀未成,皇帝要将军回京,这……”陈将军抬头看向裴宏济:“要不……咱们现在就反了吧!”
“对,反了!”
“反了!末将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不可!”裴宏济大喝一声,打断了情绪激动的众将领。
“裴氏旧部还没有在暗中集结完毕,北部那几个部落首领也是难缠,条件提个不停。”裴宏济面色阴沉的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反了,我们说不定会遇到腹背受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