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皇上曾翻了两次兰美人的牌子,侍寝之后都有赏赐,在月末晋为婕妤。
“兰婕妤说的话还没有被证实,你就这样让朕给她晋位份,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段浮坐在棋桌边问。
王妙菱正在缝给公主的小裙子,随口回答:“不给她封赏,她又怎么知道,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呢。”
“爱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妙菱挑眉看着段浮:“陛下的后宫,只有这位兰婕妤让臣妾还没有捉摸透,她可是很有意思的人。”
段浮捏起棋盘上的一枚黑子,摆弄着说:“爱妃之前让朕查一查兰婕妤,难道是对她有所怀疑?”
“那陛下可查出什么了?”
“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王妙菱嘴唇轻勾:“那就更有意思了。”
段浮叹息一声:“爱妃也太喜欢打哑谜了,连朕都不告诉。”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自然不能随便说,那样岂不是叫欺君。”
段浮笑了笑拿棋子扔向王妙菱:“你还怕欺君?忘了最初你是如何对待朕的。”
王妙菱手中的针线一顿,想起最初在梅花树下遇见的小花匠,眼神中露出怀念的神情。
再看看眼前的帝王,她的眼神又暗淡下来。
转头一瞥,看见段浮刚刚用来砸自己的黑色棋子。
“哎呀!”
王妙菱站了起来,拿着棋子走到棋桌边。
“陛下你怎么动臣妾没下完的棋局啊。”王妙菱将段浮用力扯开:“让开让开,陛下这颗棋是从哪里拿的?”
“呃……”段浮愣了愣,然后在棋盘上指了一个位置。
王妙菱把棋子放回去,看了半天,点点头:“应该是这儿,陛下你不要再动了,这局棋臣妾还要和荔枝继续下呢。”
段浮走到王妙菱身后,垂眸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表情逐渐古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这局打的有多难解难分。”
王妙菱疑惑:“这局就是很难解难分啊。”
段浮扯了扯嘴角:“嗯,原来是两个臭棋篓子。”
王妙菱的脸瞬间耷拉下来:“陛下你说什么?”
段浮指着棋盘说:“很明显,你们两个都不太会下棋。”
王妙菱斜眼瞥着段浮:“臣妾和荔枝都在学习,我们能好好对弈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刚开始她们两个连规则都搞不太清楚,还是把舒妃“绑到”琼华宫住了几晚,王妙菱才初窥围棋的门道。
至于为什么要学习围棋……这不是为了显得高深一些嘛。
纵横谋划。
就是这东西的确太难了,知道规则也不会下,她和荔枝最开始都是一人捧着一本棋谱对弈的。
“要学棋,爱妃怎么不来找朕?”
段浮不由分说就把王妙菱的棋局给收了,然后坐在一边对王妙菱说:“朕亲自教你。”
王妙菱嘴角抽了抽:“陛下日理万机,还有时间教臣妾下棋?”
“什么万机能比爱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