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桂花一听他这么说,更担心了,“老儿子,逃到南方去可不是小事,你要混不下去了咋整啊?不然就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周长海急了甩开她的手,“你懂啥,我这可是投毒毁谤,唆使他人谋财害命,又逃跑这么多天,回去就得挨枪毙,你想我死么?”
“我不想你死。”何桂花哭着拉住他的手,就这么一个儿子,但凡受点罪都赶上要她命了,才几天她头发都愁白了,“你不是背后有人么?去求他帮忙,咋也比逃到南方去强。”
“别提了,我要不是信他能给我当靠山,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赶紧拿钱吧,让那贱货发现了,我就逃不掉了。”
周长海边说边往外瞅,已经被搞怕了,不想再栽倒许柔手里,他还得想法好好活着呢。
何桂花看他腿上还血肉模糊的,就先拉他到里屋,快速处理了一下,又给他端来几个大馒头。
“你也是的,都没准头呢,还去算计许柔,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我也没想到她命这么大,费这么大劲都没能弄死她!”
周长海愤怒的往嘴里塞馒头,这几天在山里躲着,都快熬死他了,一想到许柔,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她!
何桂花无奈叹气,转身去把家里所有钱都翻出来,连同手上那对银镯子都放到了他手里,让他保重。
“妈,你等着,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回来好好报复许柔那贱人,让你后半辈子都吃香喝辣享福的!”
神情沉重的跟老妈保证完,周长海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何桂花靠门框瞅着他离开的方向,直抹眼泪,平时跟许宁紫嚣张跋扈惯了,这会儿对自己儿子倒是一万个心疼,还求啥享福啊,儿子能平安没事就行了。
转眼就过年了。
许宁紫大包小包的准备一堆礼物,跟秦云洲回了许家老院,这次还把两个孩子给领着了。
“爸,我回来了。”刚进门,她就热火朝天的朝里面喊着,给孩子跟自己拍打身上的雪。
看到她带家里人过来,许建山没反感,倒习惯了似的放下报纸,走了过来,“你不在家过年,怎么又整一堆东西过来了?”
“我这不惦记你么?怎么,嫌我回来次数太多,烦我啦?”许宁紫冲他笑着,把心里的怨恨给隐藏的极好。
“这几个月,你跟抽风似的,隔几天就来送一堆东西给我,确实有点烦了。”许建山表情不自然的说着,眼睛却很诚实的观望她又送啥来了。
“都说我想通了,就你这么一个亲爹,想尽尽孝不留遗憾,还不行么?”
许宁紫笑着拿出貂皮大衣,过来披到了他身上,“不亏是我爸,你穿上还真挺精神。”
许建山不太习惯她这样开玩笑,冷着脸摸上貂皮大衣,质问她,“你哪儿弄来的这皮子?别给我作祸。”
“放心,都是山里正常买卖的皮子,给你做衣服穿了,你下乡考察就不用挨冻了。”许宁紫整理他的衣领,真像是关心老父亲的闺女。
“也就你敢干这高调张扬的事。”许建山嘴上埋怨着她,心里却多了几分舒畅。
趁他心情好,许宁紫转身让两个孩子过来跟他打招呼。
“姥爷过年好,我俩祝你长命百岁,事事顺心。”
向阳跟向月很乖巧的说着。